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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脸上隐约露出微笑。
“你比我所说的更不留余地,但主要意思是对的。潘宁顿找了不少借口,或是故意搪塞一下一些款项的用途。这惹起我叔父的怀疑。”
“这些怀疑还未澄清的当儿,黎吉薇小姐突然结了婚,并前往埃及度蜜月。她的结婚消息使我叔父松了口气,因为他晓得当她返回英国后,一切都会被正式移交过来。”
“可是,她从开罗写给他的一封信中,她无意中提及他们遇见了潘宁顿。这立刻增加了他的疑心。他猜度潘宁顿或许已身陷窘境,因而会试图套取林娜·道尔的签字,以填补他的透支。由于叔父并没有明显的证据可以提供给她,所以他的处境也颇为难。他想到只有派我乘飞机前来这里,见机行事。我的责任是监视一切动静,甚至在必要时作出适当行动──我可以对你说,这实在是件苦差事。事实上,正如你刚才指出,我那天就表现得极其失礼!当时的确很尴尬,但整个来说,结果很令人满意。”
“你意思是,你使道尔太太提高了警觉?”雷斯问道。
“不全然如此。不过,我想我把潘宁顿吓退了。我确定他暂时不会再使什么诡计。这样我就有机会跟道尔夫妇混熟,伺机提醒他们。事实上,我是希望透过道尔先生完成任务的。道尔太太那样信任潘宁顿,不管向她透露什么都会很尴尬。接近她丈夫会比较容易一点。”
雷斯点点头。
白罗问道:“芬索普先生,你可以坦白答复下面的问题吗?如果你想要耍些诈骗伎俩,你会向道尔先生还是道尔夫人下手?”
芬索普微笑着说,“当然是道尔先生。林娜·道尔做事情很细心。她丈夫,可以想象是那种老实的家伙,对做生意一窍不通;随时准备‘在虚线上签字’,正如他自己所说。”
“我同意。”白罗说。他望望雷斯。“这就是动机。”
芬索普说,“但这纯粹是臆测,没有证据。”
白罗从容作答,“啊!我们会找证据!”
“怎样找法?”
“很可能由潘宁顿先生自己提供。”
芬索普满面狐疑。
“我很怀疑。的确很难想象。”
雷斯看看腕表。“他就快来了。”
芬索普会意,即刻告退。
两分钟后,潘宁顿出现了。他的态度一派温文,只是他那绷紧的嘴角和警惕的眼神,掩盖不了这身经百战的老手已准备好迎接任何战斗。
“嗯,两位先生,”他说,“我来了。”
他坐下来,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们。
“我们请你来这里,潘宁顿先生,”白罗开言道,“是因为显然你对这宗案件有着特殊和切身的兴趣。”
潘宁顿的眉毛微微一扬。
“是吗?”
白罗柔声地说,“没错。就我所知,林娜·黎吉薇从小就认识你。”
“噢!这──”他的睑色略为松懈了一点。“对不起,我不很明白你的意思。不错,我今天早上告诉过你,林娜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我就认识她。”
“你跟她父亲是亲密的朋友?”
“不错。我跟梅尔劬·黎吉薇很亲密──很要好。”
“你们交情深厚,因此黎吉薇先生临死之际,委托你当他女儿的业务监护人及财产信托人?”
“唔,大致是这样吧!”警惕性再度呈现,语调变得谨慎了。“自然,我不是唯一的信托人,还有别的人协助我。”
“有哪几个还健在呢?”
“只有史登达尔·洛克弗德先生健在,另外两人已经去世。”
“洛克弗德先生是你的合伙人?”
“不错。”
“就我所知,黎吉薇小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