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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吧?”
“插手管事?是的,我就想这么做。”
柏西瓦尔摇摇头。
“你知道,公司情况很糟糕,你马上就会发现的。爱兰如果坚持要抽走她名下的财产,我们大概只能勉强付清。”
兰斯说:“喏,爱兰,你看你多聪明,坚持要趁钞票还在的时候捞走。”
柏西瓦尔气冲冲地说:“说真的,兰斯,你这些玩笑真低级。”
珍妮佛说:“兰斯,我认为你说话不妨小心一点。”
派蒂坐在窗边,和大家隔一段距离,她依次打量他们。
如果这就是兰斯所谓“故意整柏西瓦尔”,她看出兰斯已达到目标了。柏西瓦尔的冷漠受到了干扰。他怒喝道:
“兰斯,你是认真的吗?”
“百分之百认真。”
“行不通的,你知道,你很快就受不了。”
“才不哩。想想这对我是多大的变化:一间市区办公室,有打字员走来走去。我要请一位跟葛罗斯佛诺小姐类似的金发秘书——她姓葛罗斯佛诺吧?我猜你把她抢去了。不过我要找一个像她的人。‘是的,兰斯先生;不,兰斯先生。你的茶,兰斯先生。’”
柏西瓦尔喝斥说:“噢,别耍宝。”
“你何必生气呢,哥哥?你不指望我为你分劳吗?”
“你根本不知道情况乱到什么程度。”
“不,你得说给我听。”
“首先你要明白,最近六个月——不,不止,最近一年爹不太正常。金融上他做出难以相信的蠢事,把好股票卖掉,买进各种投机股权。有时候真的转手就把钱丢光,也可以说纯粹要享受花钱的乐趣。”
兰斯说:“事实上,他喝茶被‘塔西因’毒死,对家人有好处。”
“这种说法太难听,不过大体上你说得不错。唯有这样我们才免于破产。不过我们必须非常谨慎,行事要小心。”
兰斯摇摇头。
“我不同意。谨慎对人向来没好处。你必须冒点险,发挥一下。你必须追求大目标。”
柏西说:“我不同意。谨慎和节约是我们的座右铭。”
“可不是我的,”兰斯说。
柏西瓦尔说:“记住,你只是小股东。”
“好吧,好吧,不过我照样有一点点发言权。”
柏西瓦尔激动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没有用的,兰斯。我喜欢你和——”
“真的吗?”兰斯插嘴说。柏西瓦尔好像没听见。
“……不过我真的认为我们不可能合作。我们的观点完全不同。”
“这也许有好处哩,”兰斯说。
柏西瓦尔说:“唯有拆股才是合理的办法。”
“你要买下我的股份——是这个打算吗?”
“老弟,我们的看法有天渊之别,这是唯一合理的办法。”
“你若连爱兰该得的遗产都难以付清,那你要怎么付我的股份钱呢?”
柏西瓦尔说:“噢,我不是指现金。我们可以——呃分一分各种股权。”
“我猜稳当的由你保留,投机性最严重的由我拿走,是不是?”
“你似乎比较喜欢那些嘛,”柏西瓦尔说。
兰斯突然咧嘴一笑。
“柏西老哥,你说得没有错。但我不能完全纵容自己的喜好。我还得替派蒂着想呢。”
两个男人都看看她。派蒂张开嘴巴又合上了。无论兰斯玩的是什么把戏,她最好别插手。她确定兰斯有特别的用意,可是她不太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
兰斯笑道:“列出来吧,柏西。假钻石矿、难以接近的红宝石矿、没有石油的油田开采权。你以为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