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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兰姆士伯顿小姐说:“等一下,这局单人桥牌快要打出结果了。”
她把“国王”和各种“辎重”移入空地,把红7放在黑8上面,在基地堆摆上黑桃4、5、6,又迅速移动几张牌,然后身子往后靠,满意地叹息一声。
她说:“双J,不常出现的。”
她心满意足地仰靠着,抬眼看看壁炉边站立的姑娘。
“原来你就是兰斯的太太,”她说。
派蒂奉召上来看兰姆士伯顿小姐,她点点头。
“是的,”她说。
兰姆士伯顿小姐说:“你是高个子女郎,而且看来很健康。”
“我是非常健康的。”
兰姆士伯顿小姐点头表示满意。
她说:“柏西瓦尔的太太像面团似的。吃太多甜食,运动又不够。孩子,坐下吧,坐下吧。你在什么地方认识我的外甥。”
“我跟几个朋友住在肯亚的时候,在那边碰见他。”
“听说你以前结过婚。”
“是的,两次。”
兰姆士伯顿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猜是离婚。”
派蒂说:“不是,”她的声音有点发抖。“他们都——死了。我的第一任丈夫是空军飞行员。他战死了。”
“你的第二任丈夫呢?我看看——有人告诉过我。是举枪自杀,对不对?”
派蒂点点头。
“是你的错?”
派蒂说:“不,不是我的错。”
“他是赛马狂吧?”
“是的。”
兰姆士伯顿小姐说:“我一辈子没上过跑马场。打赌和打牌——全是魔鬼的把戏!”
派蒂不答腔。
兰姆士伯顿小姐说:“我不看舞台剧或电影。啊,算啦,今天的世界很邪门。这栋房子里就有不少坏事发生,可是上帝把它给打垮了。”
派蒂依然无话可说。她不知道兰斯的爱菲姨妈是否正常,可是老太婆以精明的眼光打量着她,她觉得很不自在。
爱菲姨妈问道:“你对夫家知道多少?”
派蒂说:“我想就跟一般人对夫家的了解差不多嘛。”
“哼,有道理,有道理。好吧,我告诉你。我妹妹是傻瓜,我妹夫是恶棍,柏西瓦尔是卑鄙小人,你丈夫兰斯向来是不肖子。”
“我想这都是胡扯,”派蒂坚定地说。
没想到兰姆士伯顿小姐说:“也许你说得对。我们不能乱给别人贴标签。可是别低估柏西瓦尔喔。大家往往相信贴了好人标签的就是笨蛋。柏西瓦尔才不笨哩。他故作神圣,精明得很。我向来不喜欢他。告诉你,我不信任兰斯也不赞许兰斯,但我忍不住喜欢他……他是大胆的家伙——向来如此。你得看着他,别让他做得太过分。孩子,叫他别低估了柏西瓦尔。叫他别相信柏西瓦尔说的话。这栋屋子里的人全是骗子。”老太婆又满意地加上一句:“你们注定要到地狱去接受烈火和硫磺的考验。”
尼尔督察跟苏格兰场通电话。
副局长在电话线另一头说:
“我们送传单到各私立疗养院,应该能为你查到资料。
当然她也可能死了。”
“可能。事情已过了这么久。”
善恶到头终有报,兰姆士伯顿小姐说的——说的别有深意——仿佛要暗示他。
副局长说:“这是古怪的理论。”
“我知道,长官。但我觉得这条线索不能完全抛下不理。
很多方面都符合——”
“是的——是的——黑麦——黑画眉——死者的名字——”
尼尔说:
“我也注意其它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