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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做了什么事,害你爹气成这样?”
“我就想打听这一点。一定有某件事害老头子生气,才会匆匆写信给我。”
“你什么时候收到他的第一封信?”
‘大约四个月——不,五个月以前。很狡猾的一封信,但显然有意谈和。‘你哥哥在许多方面令人不满。’‘你似乎浪子回头了。’‘我保证财务方面值得你跑一趟。’‘欢迎你们夫妻。’亲亲,你知道,我觉得我娶你大有关系。我能娶身分比我高的人,老头很感动。”
派蒂大笑。
“什么?娶个贵族中的下等人?”
他咧嘴一笑。“不错。可是下等人没登记,贵族却是登录可考的。你该见见柏西瓦尔的太太。她那种人只会说:‘请把蜜饯传过来。’然后谈谈邮票等话题。”
派蒂没有笑。她正在斟酌夫家的女人。兰斯并未考虑这种观点。
“你妹妹呢?”她问道。
“爱兰——?噢,她没问题。我离家的时候,她还很小。
挺认真的姑娘——不过现在长大了,可能不再那样了。对事情很认真。”
听来不太保险。派蒂说:
“你走了以后——她从来没写信给你?”
“我没留地址。不过她无论如何不会写的。我们家人感情不深。”
“不。”
他连忙看她一眼。
“吓倒啦?为我家人?用不着。我们又不去跟他们同住。
我们会找个小地方。养马、养狗,你喜欢什么都行。”
“不过每天还是得在五点十八分下班回家。”
“我是如此。穿戴整齐,来往于市区。不过甜心,别担忧——伦敦四周也有乡区僻壤。最近我忽然兴起搞金融的本能。
这毕竟是天生的——从家族两方面继承来的。”
“你不大记得你母亲吧?”
“我总觉得她老得不可思议。当然她是真老……生爱兰的时候都快五十岁了。她配戴许多叮叮当当的饰物,躺在沙发上,常读些骑士和淑女的故事给我听,我简直烦透了。丁尼生的‘国王牧歌’。我大概喜欢她吧……她非常——没有特性,你知道。回忆起来我觉得如此。”
派蒂用不以为然的口吻说:“你好像从未特别喜欢某一个人。”
兰斯抓住她的手臂,捏了一把。
“我喜欢你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