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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来自中欧某地。我猜这个人觉得佛特斯库比较好听。”
伟特巡官肃然起敬望着长官。
“原来你知道他的一切?”
“我奉召来此之前,先查了几样资料。”
“他没有前科吧?”
“噢,没有。佛特斯库先生精明得很,才不会留下前科呢。他跟黑市有些牵连,至少作过一两桩可疑的买卖,不过刚好在法律范围以内。”
伟特说:“我明白了。不是好人。”
尼尔说:“一个骗子。但是我们无法定他的罪。国税局追踪了他好久,可惜他太精明了,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已故的佛特斯库先生是金融奇才。”
伟特巡官说:“这种人也许会结下冤仇吧?”
他说话满怀希望。
“噢,是的——一定有仇人。可是你别忘了,他是在家里被毒死的。看来如此。伟特,你知道,我看出一种模式——古老的家庭模式。好儿子——柏西瓦尔。坏儿子——兰斯,对女人颇有吸引力。妻子比丈夫年轻,不肯说清楚她上哪个球场打高尔夫球。这是非常非常熟悉的模式。可是有一点很特别,很不调和。”
伟特巡官问道:“是什么?”这时候门开了,葛罗斯佛诺小姐已恢复镇定,美艳如昔,她傲然问道:
“你想见我?”
“我要问几个跟令雇主有关的问题——也许该说是已故的雇主了。”
“可怜的人。”葛罗斯佛诺小姐的口气难以叫人心服。
“我想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注意到他的任何异状。”
“噢,有,事实上我注意到了。”
“哪一方面?”
“我说不清楚……他好像说了不少荒唐话。他的话我连一半都不敢相信。而且他很容易发脾气——对柏西瓦尔先生尤其如此。对我倒不会,因为我从来不顶嘴。无论他说什么怪话,我都说:‘是的,佛特斯库先生。’”
“他——有没有——向你献过殷勤?”
葛罗斯佛诺小姐相当遗憾地说:
“噢,没有,我想没有。”
“还有一个问题,葛罗斯佛诺小姐。佛特斯库先生是不是习惯在口袋里装谷粒?”
葛罗斯佛诺小姐显得非常惊讶。“谷粒?在口袋里?你是说用来喂鸽子之类的?”
“可能是那种用途。”
“噢,我相信他没有。佛特斯库先生?喂鸽子?噢,不。”
“今天他会不会为特殊的理由在口袋里装些大麦——或黑麦?当做样品之类的?作谷子交易?”
“噢,不,今天下午他要接见亚洲石油公司的人。还有阿提克斯建筑协会的总裁……没有别的人。”
“噢,算啦——”尼尔挥挥手,抛开这个题目,并遣走葛罗斯佛诺小姐。
伟特巡官叹口气说:“她的小腿很迷人,尼龙袜也是特级的——”
尼尔督察说:“美腿对我没有帮助。我所得的资料仍旧跟原来差不多。一口袋的黑麦——却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