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亚契达
些什么。我熟悉维妮黛,但我不熟悉密契尔。我了解维妮黛秘密的愿望,因为我知道,克劳蒂有强烈的个性。她对维妮黛也许有足够强烈的影响力,劝告她放弃这件婚事。”
“那么你认为,这就是她做过的事了?克劳蒂把密契尔的事,全告诉了她,说服她不要嫁给他?”
“不,我不认为是这样的。因为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维妮黛便会告诉我。她会听我的话。”
“在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没告诉你呢。那时日期、时间和地点,全订好了,我在教堂里等他们,等着新郎和新娘,可是他们却没有到,既没有踪影,也没有音讯。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这件事令我难以相信。他们没有到也就罢了,可是不可能连一封信也没有。这就是为什么,我想知道和想象,邓波儿小姐在她死前,也许会告诉你某些事情的原因。也许在她死前,她会告诉你一些消息,要你转告我。”
“她想你会告诉她一些消息呢。”玛柏儿说:“我认为,这就是她要来看你的理由。”
“是啊,可能是的。维妮黛对想阻止她的人们,譬如说,克劳蒂和安瑟亚,什么都不会透露。但邓波儿小姐就不同了,她一向敬爱她—而邓波儿小姐对她也有很大的影响力—在我认为,她可能会写信说出她心理的感觉和知道的某些事情。”
“我想她写过信的。”玛柏儿说。
“你认为,她透露了什么消息了吗?”
“她把事情告诉了邓波儿小姐,”玛柏儿说:“说她要嫁给密契尔。邓波儿小姐知道的。这是她对我说的一件事。她说:‘我认识一个名叫维妮黛的女孩子,她想嫁给密契尔。’那个唯一能告诉她的人,就是维妮黛自己。维妮黛一定和她通过信,或给了她某些通知。那时候当我说:‘为什么她没嫁给他呢?’她说:‘她死了。’”“这么说来,我们的讨论也没什么结果了?”亚契达叹口气:“邓波儿小姐和我只知道两件事。她知道,维妮黛要嫁给密契尔。我知道那两个人要结婚,一切事情也都安排好了。我在等他们来,可是没有他们的踪影。既没见到新娘,也没见到新郎。一点消息也没有。”
“而你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玛柏儿说。
“我一点也不相信,维妮黛和密契尔真的决裂了,甚至密契尔还杀了她。”
“但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某些使维妮黛觉悟的事情。也许是密契尔的品行或个性,她以前并没有体会或认识清楚。”
“这不是个完满的解答,因为她仍可通知我的。她不会让我在他们举行神圣婚礼时,白等他们的。她是个可爱,有良好教养的女孩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通知我的,可是她却没有。我想只有一件事情,才会造成如此的结果。”
“死亡?”玛柏儿说。她忽然想起邓波儿小姐说过的一个字,听起来好象是深沉的钟声一样。
“是啊!”他说:“死了。”
“爱。”玛柏儿想着说。
“你是说—”他在迟疑了。
“这是邓波儿小姐对我说的。我说:‘怎么杀害她的?’她说:‘爱,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我明白了。”亚契达说:“我明白了—我想我明白了。”
“怎么说呢?”
“个性的分裂。”他叹口气。“你知道,吉克尔和海德不是假的了。(斯蒂文生故事里的吉克尔医生和海德先生,他发明出一种药物,能使他自己变成一个刻毒和凶暴的人物,在药效过后又恢复原形。)他们并不象斯蒂文生所创造的那样。密契尔必定是神经错乱了。他有了双重人格。我对医药上的事,一窍不通,也没有心理分析上的经验。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有双重的身份。一种是善良的、令人喜爱的孩子,这也是他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