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桩 克里特岛神牛
。可查尔斯·钱德拉却看出来了。好几年前就看出来了——从妻子那里得到了真实情况。我想她一定怕他了——他开始向她露出疯病迹象——这就使她害怕得投入你的怀抱——她一向是爱你的。查尔斯·钱德拉便开始了报复。于是他的妻子在一次划船时意外淹死。他跟她单独去划船的,他完全知道那意外事故是怎样发生的。然后他又把仇恨集中在这个孩子身上。这个姓了他的姓的孩子却不是他的儿子。你讲的那些曼陀罗中毒的印度故事使他有了这个念头。得把休慢慢逼疯,逼得他自己慢慢地自杀了事。那种嗜血的疯狂毛病是钱德拉上将犯的而不是休犯的。是查尔斯·钱德拉跑到空旷的田野里把羊的喉咙割断的,可是要由休为此受到惩罚!”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怀疑的吗?就是因为钱德拉上将坚决反对他的儿子去看医生。休本人反对倒是很自然的,可是作为父亲这样做就不对头了!也许会有治疗方法可以救他的儿子啊!——有上百种理由可以说明他应当听取医生的意见来给他儿子治疗。可他不干,不准任何医生来治疗休·钱德拉的病——惟恐医生发现休神志正常!”
休十分平静地说:“神志正常……我神志正常吗?”
他朝戴安娜身前迈过去一步。
弗比舍粗哑地说:“你当然神志正常。我们家里没有那种家族病史的污点!”
戴安娜喊道:“休……”
钱德拉上将拾起休那把枪,说:“全都是胡说八道!我想我得出去猎一只野兔——”
弗比舍朝前走去,波洛用手拉住他,说道:“你自己刚说过——这是最好的结局哪——”
休和戴安娜从屋内走出去。
剩下的两个男人,一个英国人和一个比利时人,眺望着钱德拉家族最后那名成员穿过花园,走进树林。
没多会儿,他们就听到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