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么神秘?”中校问。
唐密耸耸肩膀。
“啊,没有什么,只是关于他的情形,好像没有人知道的清楚。”
“他以前在中部几个郡住过。”
“哦,你对于这个知道得很确实吗?”
“这个——啊,不!我自己也不知道。喂,麦多斯,你这是什么用意?布列其雷没什么不妥罢?是不是?”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唐密连忙加以否认。他已经把话题转入细节,现在他要从旁观望,看海达克中校怎样闪避。
“我始终感觉到他是一个标准得近乎可笑的人物。”海达克说。
“正是那样,正是那样。”
“啊,是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也许你以为他太像某一类型的人,是吗?”
“我正在套证人的话。”唐密想。“也许这位老兄会突然心血不潮,说出一些值得注意的话。”
“是的,我的确明白你的意思了。”中校若有所思地继续说。“现在我才慢慢想起来,事实上,我没有碰到一个人,在布列其雷到这儿来以前认识他。他没有什么老朋友待在这里,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朋友。”
“啊!”唐密说——然后又说:“那么,我们打球罢?还是再多运动运动,晚上的天气很好。”
他们乘车过去,然后分开,准备往下打下去。他们再在草地上会合时,海达克突然说:
“告诉我,你听到人家怎样讲他。”
“没有,没有什么。”
“麦多斯啊,你不必对我这样小心。我听到过各种谣言。你明白吗?我样样事都有人报告。大家都知道我对于这种问题很感兴趣。你方才说的话,是指什么?你说布列其雷不是表面上的那种人。”
“那只是一种联想。”
“你以为他是那一种人?是德国蛮子吗?胡说!他这个人和你我没有两样,是道道地地的英国人。”
“啊,是的。我相信他是没有问题的。”
“可不是!他始终嚷嚷着要政府多管训那些外国人。对那个年轻的德国小伙子,你瞧他反对得多激烈。其实,他反对得也很对。我听见警察局长非正式地说:他们已经发现了足够的证据。卡尔·德尼摩就是上十几次绞刑台都不嫌多。他有一种计划,要在全国的自来水里下毒药,同时,他实际上已经在研究一种毒气——是在我们的一个工厂里研究。主啊,我们的民众眼睛多近视!首先来说,我们怎么会让这小子到那个工厂里研究?他们样样都相信人,我们的政府就是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只要是在战事发生以前到英国来,并且稍稍发发牢骚,说在本国如何受迫害。于是,他们都把两只眼睛闭起来,什么机密的事都不避讳他。他们对这小子和对那个叫何恩的家伙一样愚!”
唐密无意让中校把那件得意的事再说下去。于是,他就故意没把球打进洞去。
“倒楣!”海达克叫道。他小心翼翼地打了一球。球慢慢滚进洞里去。
“我赢了一洞!你今天打得差劲儿些。我们刚才谈什么?”
唐密肯定地说:
“谈到布列其雷是个完全没问题的人物。”
“当然罗,当然罗!不过,现在,我不明白——我倒听人家讲过一些关于他的话,很可笑——在当时,我并不在意!”
说到这里,忽然另外有两个人对他们打招呼。他们四个人回到俱乐部,喝了点儿东西,然后,中校瞧瞧他的表,便说他和麦多斯该走了。唐密已经接受中校的邀请,到他家去吃晚餐。
“走私客歇脚处”还是那样一切井井有条的样子。伺候他们用餐的是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仆,他的动作熟练,显得非常内行。在伦敦以外能有这样侍候周到的仆人,是相当不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