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齐的一张单子。
“魏德朋画廊的情形如何?”
“我不懂你怎么把这扯上来了。有人委托你调查赝画了吗?”
“他们搞赝品的交易吗?”
“他们是不卖赝品的。”尼尔警长责怪地说:“不过,的确发生过一桩不很愉快的事。一位自德州来的美国富翁前来买画,付了他们一大笔款子。他们卖给他一幅雷诺与一幅梵高的画。雷诺的是小小一幅女孩头像,曾引起了一阵质疑。虽然没有理由相信魏德朋画廊当初买进时心存不轨,却也作了一番求证。他们请了许多专家来鉴定,最后,正如惯例,鉴定结果莫衷一是。这家画廊愿意将画收回。但是这位富翁不愿改变初衷,因为最出名的一位鉴定家发誓那是真品,因此他买定了。不过,此后,魏德朋画廊也就传开了一些令人猜疑的闲话。”
白罗又看了看自己的单子。
“那么大卫?贝克先生呢?你有没有帮我查查他的底细?”
“喔,他属于常见的那一伙。无赖,结帮到夜总会里去捣乱。靠毒品过日子——紫心丸,海洛英、柯克硷之类的——在女孩了中很吃香。他这种家伙女孩子最怜惜,说他命苦,又是个绝顶天才。他的画没人欣赏。容我说的话,我看他是个很能满足女人的小白脸。”
白罗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单子。
“你对议员瑞希?何兰先生有什么了解吗?”
“对他的政治行情,我不十分了解。他的确是很有辩才的。在伦敦市搞过一、两次不大清楚的交易,不过都让他很体面地脱了身。我看,这位先生很滑头,他经常用可疑的手段捞过不少钱。”
白罗提出了最后的一点询问。
“罗德立克?霍斯费尔德爵士怎么样?”
“老先生人不错,就是有点老糊涂。你的鼻子真行,白罗,什么都嗅出来了,是不?
不错,我们特别作业小组被他们烦得很厉害。都是这些流行写回忆的风气作的怪。谁也不晓得又有什么人要写些乱挖人疮疤的书了。这些老家伙们,搞过情报的或是其他工作的,都在抢着发表自己所记得的有关他人的疏忽或过错之类的往事!通常,倒也无关紧要,可是有时候——你晓得,内阁已经改变了政策,没人愿意伤害他人的感情或是捧错了人,因此,我们在想尽了办法堵住这般老先生们的嘴,有些还真不好缠。要是你想挖这类的资料,你最好还是去找特别作业小组吧。我看也不致有什么大的纰漏。麻烦就在他们没有把许多应该作废的文件销毁,他们仍在存档。反正,我看也没有多大价值,不过我们也有证据,的确有一股势力在探头探脑的。”
白罗深深叹了一口气。
“今天我对你可有所助益吗?”警长问。
“很高兴能自官方得到一些事实的真相。不过,抱歉,今天你告诉我的都没多大助益。”他叹了一口气又说:“要是有人偶尔跟你说有个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戴假发,你会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了不起,”尼尔探长回答,之后略带刻薄地又说:“每次我们出去旅行,我太太都戴一顶假发。倒省掉不少麻烦。”
“不懂你的意思。”赫邱里?白罗说。
两人道别时,警长问道:
“关于你要打听的那所公寓发生的自杀的事,你都问明白了吧?我送过资料给你的。”
“有的,谢谢。至少官方的报告我都有了,也只是一种笔录。”
“你刚才提起的那些事倒让我心里记起了些什么。等我想想看。这是常见的很可悲的事情,一个原本乐观的女人,很喜欢找男人,自身多金不愁生活,没有特殊的挂虑,喝酒过甚而走了下坡。然后,染上了我称之为忧虑健康的恐惧症,她们自信得了癌症之类的不治之病。跑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