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个乐观派来了,我们希望葛莉娜会接受这份送她的东西吧。”
“她为什么不会接受?如果她不要那才真是神经病呢!”
“我也不知道,”厉先生说道:“我所要说的就是,她如果接受了,那才是非比寻常呢。当然,她们还会保持友好关系的。”
“你想——你怎么想?”
“我很乐于看到她对爱丽的影响力烟消云散,”厉先生说,人站了起来:“我希望你会帮我的忙,竭尽一切力量,达到这个目的吧?”
“这一点可以打赌,”我说:“我最不愿意的一件事,就是随时都有葛莉娜来注意摆布我们。”
“到你一见到她时,也许就会改了主意。”厉安德先生说。
“不会的,”我说:“我不喜欢管理事务的女人,不管多么能干,多么俏多么娇。”
“谢谢你,美克,这么耐烦听我的话,希望你们两位能赏光,我们一起吃个便饭,下星期二可以吗?可瑞和博南克那时候说不定到伦敦了。”
“那我非得同他们见见面的了,我想。”
“那是当然啦,少不得要见的呀,”这一回他向我微微笑了,比起以前的笑容似乎实在得多。“你一定不能太放在心上,”他说道:“我料得到,可端对你一定会很厉害,博南克也会完全不通人情,鲁朋在目前这段时候也消不了这一股子气。”
我不知道鲁朋是谁,我想,大概是另外一个亲戚吧。
我走到那两扇连结的门边,把门打开,“来吧,爱丽,”我说:“审讯完毕!”
她回到客厅里,很快望望厉安德和我,走过去亲了亲他。
“好安德伯伯,”她说:“我看得出你对美克很好。”
“哇,我的好孩子,我不对你先生好的话,将来我对你就没有多大用场了,是吗?我总有权利随时向你们贡献贡献点儿意见的吧。你知道,你们两个都非常年轻呵。”
“好的,”爱丽说:“我们会洗耳恭听。”
“现在,我的好孩子,如果可以,我想同你说一句话。”
“现在轮到我这个多余的人退场了。”我说,也走进了卧室里。
表面上我把两扇门都关上了,可是到我进去以后,又把里面那一扇打开,我可不像爱丽所受的教养,所以我急于想知道,这个两面人的厉安德究竟是个何许人也,可是实际上却半点儿都没有什么用得着去听的,他向爱丽提供了一两句聪明话作劝告,说她一定要省悟这点,我可能会发觉一个小子娶富家小姐的困难,然后又继续谈到如何替葛莉娜安顿。她热切同意这一点,说她正要亲自问问她呢。他还建议她对可端也要再作安排。
“你应当这么做,原本一点儿也用不着,”他说:“她靠几个先生的赡养费,就能生活得很好。而她也知道,她从你爷爷留下来的信托基金中,有收入但要付所得税,虽然并不 很多。”
“但是你认为我还应当多给她一些吗?”
“我认为就理与法上来说,你都用不着。但是我想到的是,如果你这么做,就会发现她的讨厌和阴险并没有减少。我可以用一种所得增加的方式来办。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加以取消。如果你发现她存心不良散布谣言,说美克或者说你、乃至你们一起生活的坏话。她知道你能做得到的事,就会使她的舌头不致放出这种有毒的倒刺了,而这都是她最拿手的事。”
“可瑞一向恨我,”爱丽说:“我早就知道。”她又颇为怯生生问道:“安德伯伯,你的确喜欢美克,不是吗?”
“我认为他是个极其吸引入的年轻人,”厉先生说:“而我也相当明白了,你为什么会下嫁于他。”
我想,这可真是我巴不得的一句好话。而我并不真正是这一类人,自己也知道。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