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样。
我遇到年轻人在一起,就有充足的准备吹上一番,或者对一个有指望的老板,演出好的表现。话又得说回来了,人都有最好的一面和最坏的一面,显示出最坏的一面反反复复来谈并没有好处。不,我为了自己一向干得很好,叙述自己一直到最近的活动。但却从没有想过,要向厉先生作这一号儿的事情。他相当厌恶向我打听私人事情的念头,但我根本不相信他不会这么做,还不是问了。所以我就把真情实相毫不修饰都告诉他,就像你说的一样。
开端的事实很肮脏,我父亲是个醉鬼,不过我有个贤惠母亲,她拼命工作费尽力量帮助我受教育。我对于自己的频频改变职业,换了一个工作又一个工作的事实,并不隐瞒。他是个好听众,很有鼓励性,如果你懂我意思的话。然而,我却不时意识到他是多么精明,只插进一点点儿小问题,或者批评,有些批评也许我毫不戒备就冲进去了,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错,我有点儿这种感觉,最好要小心点。过了十分钟以后,我很高兴,这时他往后靠在椅子上,这次调查庭,如果你能这么称的话——但却一点儿都不像,似乎结束了。
“罗先生——美克,你对人生有一种冒险进取的态度嘛。那并不坏,你和爱丽在建筑的这幢房屋,再多说点儿给我听听吧。”
“这个,”我说:“这幢房屋离一处名叫‘查德威市场’的镇市并不远。”
“不错,”他说:“我晓得在什么地方,实话实说吧,我跑过去看了一下,要说得更实在一点,就是在昨天。”
这可略略使我吃了一惊,从这一点看,他可是旁门左道这一号儿的人物嘛,装成不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呢。
“那地方很漂亮,”我辩护地说:“我们要盖的这幢房屋也会很美,建筑师那个家伙叫桑托尼,不知道你听说过这个人没有,不过……”
“呵,听说过,”厉先生说:“在建筑界里,他很有些名气。”
“我想,他在美国有过建筑工程。”
“不错,他是个大有才能、很有前途的建筑师,不过倒霉的是,听说他的身体不好。”
“他以为自己命在旦夕了,”我说:“不过我不相信,我认为病会治好,人也会复元,做医师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希望你的乐观有见地,你是位乐观人士嘛。”
“我谈的是桑托尼。”
“你们做得很好。”
这老家伙用上代名词“你们”,我认为很好。那就不会让人想到,是爱丽自个儿买的了。
“我已经和克劳福先生商讨过了。”
“克劳福是谁?”我略略皱起眉头来。
“克劳福先生,是英国黎克法律事务所的律师,他经手办这桩地皮买卖,这家事务所很不错,而我揣测这块地买得很便宜,我甚至可以说,对这么便宜的价钱十分吃惊。因为我对英国目前的情况很熟悉,甚至说到这桩买卖,都有点觉得困惑,我想克劳福能用这么低价买到手,自己也出于意料之外,我想你也根本不知道,这片地皮怎么凑巧这么便宜,克劳福对这件事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事实上我向他提出这个问题来时,看上去他还有点儿难以为情呢。”
“呵,这个,”我说:“那片地挨过毒咒的。”
“你说什么呀?美克,我没听明白。”
“毒咒,您哪,”我解释道:“吉卜赛人的警告,那一类的事情,当地人都知道那里叫吉卜赛庄。”
“呃,一个传说吗?”
“不错,似乎相当困惑,我不知道是多少人编出来的,又有多少是真的。好久以前,出过一回命案或者别的事情吧。一对夫妇和另外一个男人,有些人传说是做先生的开枪打死那两个,然后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