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话。”
“也许有原因。”
“什么原因?”
马普尔小姐有点犹豫地说:“我想——当然这只是猜测——也许他的女婿和儿媳想再次结婚。”
“对此他不可能反对吧?”
“哦,不,不反对。但是,你必须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件事。
他遭受过可怕的打击和损失——他们也一样。这三个丧失亲人的人生活在一起,维系他们的东西就是他们共同蒙受过的灾难。我亲爱的母亲过去常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加斯克尔先生和杰弗逊夫人还年轻,不知不觉地他们开始坐立不安,他们讨厌把他们和过去的痛苦系在一起的纽带。老杰弗逊感觉到了他们的这种变化,他突然无缘故地渴望慰藉。男人通常很容易觉得被人忽视。在哈伯脱先生家是哈伯脱小姐走人。在巴杰尔家,巴杰尔太太推祟招魂术,总是出去参加降魂会。”
“我必须说,”亨利爵士懊悔地说,“我不喜欢你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归为一般常见的那一类人。”
“亨利爵士,无论在什么地方,人的本性都相差无几。”
亨利爵士厌恶地说:“哈伯脱先生!巴杰尔先生:还有可怜的康韦:我讨厌介入个人的私事。不过你们乡下有没有可以和我这样卑微的人相类似的人呢?”
“哦,当然有,布里格斯先生。”
“谁是布里格斯?”
“他是老宅的一级园丁,那里曾经有过的最好的人。他对手下的园林工什么时候在偷懒知道得清清楚楚——非常不可思议:他手下只有三个男劳动力和一个小男孩,可那个地方比六个人管理的还好。他栽种的香豌豆多次获得头等奖。他现在退休了。”
“像我一样。”亨利爵士说。
“但是他还做点临时工——为他喜欢的那些人。”
“啊,”亨利爵士说,“又像我,正是我目前干的——临时工——帮一位老朋友。”
“两位老朋友。”
“两位?”亨利爵士看上去有点迷惑不解。
马普尔小姐说:“我想你指的是杰弗逊先生。可我指的不是他,我指的是上校和班特里夫人。”
“哦——哦——我明白了——”他机警地问:“所以我们开始谈话时你说班特里夫人是‘可怜的人儿’?”
“是的。她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是因为我有更多的经验。瞧,亨利爵士,在我看来,像这类的犯罪案子很有可能永远都无法破解。就像布赖顿市的卡车谋杀案。
要是发生这种事,那班特里一家就惨了。班特里上校和几乎所有的退役军人一样,异常敏感。对公众的舆论极为重视。
有段时间他可能注意不到,但不久他就会明白一切。这儿一点怠慢,那儿一点冷落,邀请被拒绝,编造的借口——然后,等他慢慢地明白了,他就会缩回壳内,日子非常难熬。”
“马普尔小姐,听听我对您的理解对不对。你是说,因为尸体是在他家里发现的,人们就会认为他和这件事情有关?”
“当然2我相信他们现在就在到处说。他们还会越说越起劲。人们会冷淡班特里一家,会回避他们。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查明真相,为什么我和班特里夫人一起来这里的原因。公开的谴责是另一回事——对一个士兵来说这很容易对付。他愤慨,他有机会拼搏。而这种流蜚语会击垮他——会击垮他们两个。所以我们必须查明真相。”
亨利爵士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尸体在他家里?一定有某种解释。
某种联系。”
“哦,当然。”
“人们最后在这看见那女孩的时间大约是十一点差二十。根据验尸报告,午夜时她已经死了。戈辛顿离这里大约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