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用你带来的一根很细的绳子或是线,把它们穿来穿去地绕起来。你带了一瓶新鲜的动物血,在里面加了柠檬酸钠,你把它洒得到处都是,又在西米恩·李伤口里流出来的一滩血里加了些柠檬酸钠。你还生起了火,这样尸体就会保持温暖。接着你把线的两头从窗户下边狭窄的缝隙中伸出去,让它们从墙上垂下去。你离开了房间而且从外面把门锁上,这是很重要的,因为一定不能有人在任何偶然的情况下进到那个房间里去。
“接着你走出去把钻石藏在花园里的石槽上。如果它们在那儿早晚要被发现的话,它们只会更使人把怀疑的焦点集中到你所希望的地方:西米恩·李合法的家庭成员们的身上。九点一刻差一点儿的时候你回来了,走到宙下的墙边去拉动了那根线,那就挪动了你精心安排好的那堆东西,家具和瓷器都哗啦一声地倒了下来。你拉着线的一头把它拽了出来,重新在外套和马甲底下把线绕在自己的身上。
“你还有另一个手段!”
他转向其他人:“你们记得吗?你们每个人是怎么用一种各不相同的方式来形容你们听见的李先生垂死的尖叫声的?你,李先生,形容它是一个在致命痛苦中的人发出的喊叫。你妻子和戴维·李用了同一个短语:一个地狱里的灵魂。戴维·李夫人与此相反,说它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发出的叫声,她说那是非人的,像一头野兽。哈里·李说的最接近真相,他说它听起来像杀猪一样。
“你们知道那些在集市上卖的长长的粉色气球吗?上面画着脸叫做‘垂死的猪’的?当里面的空气喷出来时它们会发出一声野兽似的的哭号。这个,萨格登,就是你的最后一招。你把一个气球放在房间里,口上用一个小塞子堵住,可这个小塞子也是连在线上的。当你拉线的时候,塞子跑了出来而那头‘猪’开始放气。紧接着家具翻倒的声音,又响起了‘垂死的猪’的尖叫。”
他再次转向其他人。
“现在你们明白了皮拉尔·埃斯特拉瓦多斯捡起来的是什么了吧?警监希望能在有人注意到它们之前及时赶到,把那一小片橡皮取回来。然而,他还是以公事公办的姿态尽快地把它从皮拉尔那儿要了过来。可是要知道,他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它本身来说,这件事就是很奇怪而且是很可疑的。我从马格达伦那儿听说了这件事,问到他的时候,对这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他已经作好了准备。他从李先生的橡皮防水袋上剪了一小片,和一小块木楔子一起拿了出来。表面上它们符合同样的形容——一小片橡皮和一小片木头,就像我那时所想到的,它们绝对什么都不是!可是,我太傻了,没有马上想到:这什么都不是,所以它们不可能在那儿,而萨格登警监在撒谎……不,我愚蠢地继续为它们寻找着一种解释。直到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在玩气球的时候,气球爆了,而她叫了起来,说她在西米恩·李的房间里捡到的一定是一个爆了的气球,这时候我才看见了真相。
“你们现在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配合起来的了吗?其实并未发生的搏斗,确定一个错误的死亡时间是必要的;那锁着的门——这样就没人会太早发现尸体;死者的尖叫。这案子现在是很有逻辑而且是很合情合理的了。
“可是从皮拉尔·埃斯持拉瓦多斯大声喊出了她关于气球的发现起,她对凶手来说就成了一个危险的根源。而如果这话被他从房子里听见——这是很可能的,因为她的声音又尖又清晰,而且窗户都开着,她本人就处于相当的危险之中了。她已经有一次让凶手很是尴尬了。在说到老李先生的时候,她说过:‘在他年轻的时候他一定长得很好看。’而且加了一句,直接对萨格登说的:‘像你一样。’她的意思是打个比方,而萨格登是知道真相的,难怪萨格登脸都紫了,而且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对他是非常意外并且很危险的。在那之后,他希望能把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