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打电话。”
“你当时不在房间里?”
“对,在门外,听不见什么——只听见一两个词。”
“你到底听见了什么?”波洛温和地问道。
“我听见盗窃和钻石什么的,我还听见他说,‘我不知道该怀疑谁。’又听见他说今晚八点钟什么的。”
萨格登警监点点头。
“他是在跟我讲话,小于。大约五点十分,是不是?”
“对,先生。”
“而当你在此之后走进他的房间时,他看起来很不高兴吗?”
“只有一点儿,先生,他看起来好像心不在焉而且有点儿担心。”
“那就足以让你害伯了吗?”
“瞧您说的,萨格登先生,我不愿意您这么说话。我从没碰过什么钻石,我没有,而且您也不能证明是我干的,我不是个贼。”
萨格登警监不为所动地说:“那还得走着瞧。”他询问地看了警察局长一眼,看到他点头之后,接着说:“行了,小于,今晚没你什么事了。”
霍伯里感激地匆忙出去了。
萨格登赞赏地说:“干得不错,波洛先生。我眼看着你干净利索地让他钻进套里了,不管他是不是贼,他一定是个一流的说谎大王。”
“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波洛说。
“一个下流胚,”约翰逊表示同意。“问题是,我们对他的证词怎么看?”
萨格登把情况总结得有条有理。
“在我看来有三种可能:一、霍伯里既是窃贼又是凶手。二、霍伯里是窃贼,但不是凶手。三、霍伯里是无辜的。一些特定的证据:对第一种可能来说,他偷听了电话知道钻石失窃的事被发现了。从老人的态度推测,他已经被怀疑了,他于是就制定了这个计划,假装在八点钟出去,以制造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据,从电影院溜出来回到这儿而不被注意到是很简单的,虽然他不得不确认这个女郎不会把他出卖了。明天我要去看看能从她那儿得到点儿什么。”
“那么,他是怎么设法重新进到房子里来的?”波洛问道。
“那就有点儿难了,”萨格登承认,“但会有办法的。比如说是一个女佣人给他开的侧门。”
波洛嘲弄地扬起了眉毛。
“那么,他把他的生命放在两个女人的手中?靠一个女人就是冒很大的风险了,靠两个——oh bien(法语:好吧),我觉得这种冒险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萨格登说:“有些罪犯觉得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逃脱!”
他接着说:“让我们看看第二种可能。霍伯里偷了那些钻石,他今晚把它们带走了而且可能已经交给了他的同伙,这是很容易而且是很可能的。那么我们得承认别的什么人选了今晚来谋杀李先生。那个人完全不知道钻石的纠纷。当然,这是可能的,只是有点儿过于巧合了。第三种可能——霍伯里是无辜的,别的什么人拿了钻石而且谋杀了老先生。那么,我们就得找出真凶来。”
约翰逊上校皱皱眉,看了看表,站起身来。
“好吧,”他说,“我想我们要干上一夜了,嗯?在我们走之前最好还是再去看一眼保险箱,如果那些让人头疼的钻石还一直在那儿就怪了。”
但钻石的确不在保险箱里。他们在艾尔弗雷德·李告诉他们的地方找到了密码,在死者睡衣兜里的小笔记本上。
在保险箱里他们发现了一个空的麂皮袋子。在保险箱里的文件中只有一份是让人们感兴趣的。
那是一份十五年前签署的遗嘱。在各项遗产和物品清单之后,写着很简单的条款,西米恩·李的一半遗产给了艾尔弗雷德,李,剩下的一半分成四份,给其他的几个孩子:哈里、乔治、戴维和詹妮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