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巴纳德一家
“你是否知道昨天晚上他们有没有约会?”
“她没说。贝蒂对她要桌什么事、要去哪儿,从来都不会多说。可她是个好姑娘。哦,我简直不能相信。”
巴纳德太太开始抽泣起来。
“镇静点,老伴。振作一点。”她丈夫劝解道,“我们快回答完了。”
“我想唐纳德永远也——永远也——”巴纳德太太哭泣着说。
“现在你该振作点。”巴纳德先生重复道。
“我但愿能给你些帮助,可事实上我一无所知,我一无所知,也无法帮助你们找到那个该死的恶棍。贝蒂是个可爱的、快乐的姑娘——她与那个正派的年轻人来往,这使我们回忆起我们自己年轻时代。令我感到伤心的是,有谁会去谋害她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你已经如实相告,巴纳德先生。”克罗姆说,“我想告诉你我想干什么——想去看看巴纳德小姐的房间。那儿也许会有信件什么的——或是日记本。”
“请过去看吧。”巴纳德先生说,站起身来。
他带路,克罗姆跟随他,然后是波洛,随后是凯尔西,我殿后。
我停了一会儿来系上鞋带,就在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车内下来一个姑娘,她付钱给司机后,匆忙向房子这边走来,手中提着一只箱子。她进门时见到我,便愣在那儿。
“你是谁?”她说。
我下了几个台阶,我感到烦恼,不只如何来回答。我要报以大名吗?或是说我是同警方一起来的。这个姑娘却没有时间供我作决定。
“哦,”她说,“我也猜得出来。”
她摘下带着的白色小羊皮帽,扔在地上。她转了转身,光照在她身上,我现在可以更清晰的看到她。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小时候我的姐妹们玩耍的荷兰娃娃。她头发乌黑,前额留剪成直直的短刘海。她的颧骨很高,整个身体形态是一种怪异的现代式的僵硬,然而挺吸引人的。她长的不怎么漂亮,相当平庸,可她身上有一种强烈的东西,有股说服力,使人没有办法忽略她。
“你是巴纳德小姐?”我问。
“我是梅甘·巴纳德。我想,你是警察局的?”
“哦,”我说,“也不完全是——”
她打断我的话。
“我认为我没什么可告诉你的。我妹妹是个美丽聪明的女孩子,她没有男朋友,早上好!”
她说话时简短地冲我一笑,挑战性地注视着我。
“我相信,这个说法很准确。”她说。
“我可不是记者,如果你那样认为的话。”
“那么你是谁?”她环顾四周,“妈和爸在哪儿?”
“你父亲正在带警察看你妹妹的房间。你母亲进屋去了,她很难过。”
姑娘看来象是作了个决定。
“到这边来吧。”她说。
她拉开一扇门,走了进去。我跟着她,发现自己很快置身于一间小巧、洁净的厨房之中。
我试图关上身后的门,却意想不到地遇到阻力。波洛平静地闪进屋来,并掩上身后的门。
“巴纳德小姐?”他迅速鞠躬说。
“这位是赫尔克里·波洛。”我说。
梅甘·巴纳德快速地打量了她一眼,心里在嘀咕着。
“我听说过你,”她说,“你是位很风光的私人侦探,不是吗?”
“这个描绘可不太漂亮,但也足够了。”波洛说。
姑娘在厨房桌边坐下,她从包中摸出一支烟放在唇间点燃,然后在两口烟之间开口说:
“我真不明白,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在我们这样一件卑劣的小案子中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