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壁纸、窗帘、拨火工具……你全都看见了。你不能描述一下吗？quot;

    安妮迟疑一下，皱皱眉。quot;噢，我懂了。很难。我大概记不清。我说不出壁纸的花色，我想墙上刷了油漆－－颜色不明显。地上有地毯。有一架钢琴。quot;她摇摇头。quot;我真的说不出什么了。quot;

    quot;小姐，你没试呀。你一定记得某件物品、某一样装饰物、某一件小玩意儿？quot;

    安妮慢慢说：quot;我记得有一盒埃及珠宝，在窗边。quot;

    quot;噢，就在房间另一头，跟放小匕首的桌子相隔很远。quot;

    安妮望着他。quot;我没听说匕首放在哪一张桌子上。quot;

    白罗自忖道：没那么笨，否则我就不是赫邱里·白罗了！只要她跟我熟一点，就知道我从来不布这么粗的陷阱！

    他说：quot;你说一盒埃及珠宝？quot;

    安妮答得很热心。quot;是的－－有些很迷人。蓝的和红的；还有珐琅。一两个迷人的戒指。另有甲虫型的宝石－－但是我不太喜欢。quot;

    白罗咕哝道：quot;夏塔纳先生，他是大收藏家。quot;

    安妮同意道：quot;是的，一定是。屋里摆满东西。不可能一下子全看尽。quot;

    quot;那你说不出什么特别引起你注意的东西喽。quot;

    安妮微笑说：quot;只有一瓶菊花，谁好久没换了。quot;

    quot;啊，是的，佣人往往不太讲究这种事。quot;白罗沉默一两分钟。

    安妮怯生生说：quot;我恐怕没注意到－－你要我注意的东西。quot;

    白罗客客气气微笑。quot;没关系，孩子。机会本来就不大。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德斯帕少校？quot;

    他发现少女脸上泛出浅浅的红潮。她回答说：quot;他说他过不久会来看我。quot;

    露达鲁莽地说：quot;可是他没来！安妮和我可以确定这一点。quot;

    白罗向他们眨眨眼睛。

    quot;能叫两位这么迷人的小姐相信某人无辜－－真幸运。quot;

    露达暗想：quot;噢，老天，他慢慢显出法国作风来了，害我尴尬。quot;

    她站起来，端详墙上的几幅蚀刻版画。她说：quot;棒极了。quot;

    白罗答道：quot;还不错。quot;

    他犹豫半晌，望着安妮，终于说：quot;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噢，跟命案无关，完全是私事。quot;

    安妮显得有点吃惊，白罗装出尴尬的表情继续说：quot;是这样，你知道，圣诞节快要到了。我得买礼物送给许多侄女和孙侄女。现在要选购小姐们喜欢的东西真难。哎呀，我的眼光相当落伍。quot;

    quot;噢？quot;安妮欣然问道。

    quot;丝制长袜，喏，丝制长袜是不是受欢迎的礼物？quot;

    quot;是的，的确是。收到丝袜挺不错的。quot;

    quot;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想请你帮忙。我弄到一些颜色不同的丝袜，总共大概十五或十六双。你能不能逐一检视，替我挑出六双你认为最讨人喜欢的？quot;

    安妮笑着站起来说：quot;当然可以。quot;

    白罗解释说：quot;我提前寄包裹。看，小姐，丝袜在这儿，请你替我选六双。quot;

    他转身拦住跟在他后面的露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