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探长陪赫邱里·白罗吃午餐。巴特显得很沮丧，白罗十分同情。

    白罗体贴地说，quot;那你早上办事不怎么成功喽。quot;

    巴特摇摇头。

    quot;白罗先生，工作会很吃力。quot;

    quot;你对他有什么看法？quot;

    quot;医生？噢，坦白说，我觉得夏塔纳猜得不错。他是杀手。叫我想起卫斯塔卫，也想起诺佛勃兹那个当律师的家伙。同样有一副恳切自信的态度。同样受欢迎。两个人都是聪明的魔鬼－－罗勃兹亦然。但是罗勃兹不见得会杀夏塔纳，事实上我不认为是他干的。他一定知道－－比外行人更知道－－夏塔纳可能会惊醒并叫出来。不，我不认为是罗勃兹傻的。quot;

    quot;可是你认为他曾杀过人？quot;

    quot;也许杀过好些人哩。卫斯塔卫就是如此。不过很难查。我查过他的银行帐目－－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大笔钱突然存进来。总之最近七年他没有得过病人的遗产。这一来就去除了谋财杀人的可能性。他从未结婚－－真可惜－－医生杀妻委实太简单了。他相当富裕，不过他常治疗有钱人，业务上挺发达的。quot;

    quot;事实上他的生活似乎无懈可击－－说不定真是如此。quot;

    quot;也许吧。但我宁愿相信最坏的一面。quot;

    他继续说：quot;他和一个姓克拉多克的女病人约略传出过丑闻。我认为知道调查。我立刻叫人去查这件事。女人在埃及患地方性的疾病去世，所以我想没什么问题－－不过可由此看清他的一般个性和品德。quot;

    quot;对方有没有丈夫？quot;

    quot;有。丈夫患碳疽热死掉。quot;

    quot;碳疽热？quot;

    quot;是的，当时市面上有不少廉价的刮胡刷－－有些感染了细菌。此事曾带来风风雨雨。quot;

    quot;很方便，quot;白罗暗示说。

    quot;我就是这么想。如果她丈夫威吓要抖出来－－不过这全是猜测。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quot; quot;朋友，别泄气。我知道你有耐心。最后你也许能找到许多许多证据，多得象蜈蚣脚。quot;

    巴特裂嘴一笑说，quot;想到自己有那么多脚，会摔进阴沟去。quot;

    然后他好奇地问道：quot;你呢，白罗先生？要不要参加？quot;

    quot;我大概也会去拜访罗勃兹医生。quot;

    quot;我们俩同一天去，必能吓倒他。quot;

    quot;噢，我会非常小心。我不问他过去的生活。quot;

    巴特好奇地说：quot;我想知道你采取什么路线。不过你若不想告诉我就别说好了。quot;

    quot;才不呢－－才不呢。我乐意告诉你。我要谈点桥牌的事情，没什么别的。quot;

    quot;又是桥牌。白罗先生，你反复谈这个。quot;

    quot;我觉得这个话题很有用。quot;

    quot;好吧，人各有所好。我不擅于这种奇异的门道。不合我的作风。quot;

    quot;探长，你的作风是什么？quot;

    探长看白罗眨眼，也眨眨眼睛。

    quot;坦率、正直、热诚的警官以最辛苦的方式来执行任务－－这就是我的作风。不装腔作势。不胡思乱想。只是诚诚实实流汗。钝钝的，有点笨－－那就是我的法宝。quot;

    白罗举起玻璃杯。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