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我们的眼睛看到了真正的奇观
印第安人对猿人的胜利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变化。从那以后,我们成了高原的主人,因为当地人用恐惧的眼光看待我们,同时又感激我们,因为靠我们奇怪的力量支援了他们对敌人的斗争。他们象是不打算帮助我们离开,从他们手势中我们弄明白了,曾经有过一个通道,人从这个通道可以走下高原。毫无疑问,猿人和印第安人是在不同时期,从这个通道上来的,梅普欧·怀特和他的伙伴也走了这条路。不过年前有过一场地震,通道的上头塌了。
没死的猿人被赶着,横越高原,他们被安排住在印第安人山洞的旁边,为印第安人做工。
那场战斗后,又过了两天,我们和我们的盟友横越高原往回走,在他们的悬崖下宿营。他们让我们住进山洞,但是我们想自由自在不受拘束。我们看了他们的山洞;地方真是好极了,虽然山洞是人工凿的还是天然形成的,我们一直没有搞清楚。
山洞离地面大约八十英尺,长长的石级从地面通向洞口,每一磴很窄,很陡,大动物爬不上去。洞里面暖和干燥,灰色的墙壁装饰着代表高原上种种不同动物的图象。
我们在印第安人的山洞附近安营后的第三天,查伦杰和索摩里一块到湖那儿去了,在那里靠当地人的帮助,抓到了做标本用的大爬虫。约翰勋爵和我留在营地,一群印第安人在洞前长满草的斜坡上忙着。忽然一阵大声的惊叫,四面八方的男人、女人、小孩一起疯了似地跑上台阶,钻进了山洞里。
往上瞧,我们可以看见他们在岩石上挥舞着胳膊,要我们去他们那里,我们两入抓起枪,跑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危险。我们看到一群有十二个或者十五个印第安人在跑。两个那种曾经来过我们帐篷并且从湖边回来的路上差点抓住我的可怕的动物,在追赶那些印第安人。它们象令人毛骨惊然的青蛙,体型比最大的象还大。我们从来没有在白天看到过它们,它们的皮肤在太阳下闪光。
一刹那间,它们攻击了印第安人。它们的方法是,跳起来落下,把全部重量压在他们一个人的身上,把他压扁,然后再跳到另一个人身上。印第安人没有办法,这些怪兽比他们跑得快。我们的步枪也没多大用处。距离二百码远,我们向野兽射出一颗又一颗的子弹、但是没有结果。我们最大可能,是步枪的闪光和吼叫使它们能停下来一分钟,好使当地入和我们有时间到达通向山洞的阶梯。但是当二十世纪爆炸的子弹没有用处的时候,当地人的毒箭却能奏效,他们的动作太慢。当怪物到石阶的时候,迎面是一阵箭雨。最后毒性发作,两只野兽躺在地上不动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拼命想要找出回到外部世界的办法,印第安人却不打算做任何事情帮助我们离开。在所有其他方面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他们要给我们每一个人一个红皮肤的妻子和一座我们自己使用的山洞。他们打算让我们忘掉自己的人民,永远住在高原上。我们觉得我们下去的计划一定得保密,我们有理由害怕,他们可能用武力不让我们离开。
尽管有恐龙袭击的危险(白天危险不大),过去三周我们还是去了两次我们的旧营地,去看看仍然在崖下等着的黑人,我坐在悬崖上,长时间地望着大平原,希望看到我们恳求的帮助,但是我看不到一个人。
“现在他们很快要来了,马隆先生,下周过去以前,印第安人会回来,带着绳子,”我们优秀的赞波这样快乐地喊着。
第二次去老营地回来的路上,在一个离翼龙沼泽一英里左右的地方,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向我走来。那是一个人在折弯了的藤子编的笼子里行走,等我走近,我吃惊地发现那是约翰·腊克斯顿勋爵。当他瞧见我的时候,他从笼子下钻出来,大笑着朝我走来。
“好呀,小伙子,”他说。
“你在干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