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精蓄锐
水,但他没有那样做。沉船最深的地方在230英尺处的沙地里,顶端也有210英尺——这个深度对他们来说已经接近极限了。
查特顿完成减压后,游到“探索者”号的下面,顺着铝梯爬上船尾。莱格一直在等他,他靠在后围栏上,看着查特顿拿掉面镜。金宾酒让莱格的肌肉失去了灵活性,让他的皮肤越变越黄,但这对他那颗探险家的心没有丝毫损害。他内心深处仍然向往着埋藏在那些神秘地方的故事。他走近查特顿,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半眯着,他冲他的朋友点了点头。他想说点什么有纪念意义的话,毕竟这一天是他俩梦寐以求的。但两人除了四目相对外,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听说我们不虚此行。”最终莱格说道。
“是的,比尔,”查特顿说道,并拍了拍朋友的肩膀,“我们不虚此行。”
整整一分钟,莱格只能边摇头边说“妈的”。在他日渐衰弱的身体中,每根神经都向往着海洋,就像植物向往阳光一样,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强烈地想跃入海中,他已经很久没有碰潜水服了。但此刻在他注视着查特顿的时候,他的思绪已经浸在海水之中。
“告诉我,约翰,”莱格说道,“把一切都告诉我。把你看到、听到和感受到的每个细节都告诉我。”
到目前为止,查特顿还没有告诉莱格任何其他的信息。不管查特顿以前曾经在“多利安”号和其他沉船上有过多么出色的表现,莱格都是第一个勘查过那里的人。每每想到这一点,查特顿都会敦促自己向更深更艰险的地方挑战。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到达连了不起的比尔。莱格也没有到过的地方。而现在,在莱格充满渴望的眼睛里,查特顿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莱格。
讲完之后,查特顿希望莱格能够提出一些技术问题,例如询问他关于沉船上金属的退化情况或鱼雷舱内淤泥的堆积情况。但莱格却说道:“这艘潜艇会改变我的,它可以激励我,可以使我恢复体力。就是它,可以使我重操旧业了。”
在莱格帮助查特顿除去装备的时候,其他的潜水员开始了他们对230英尺深处这艘沉船的勘查。查特顿离开后,水流渐渐变得平缓起来,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不太费力的情况下尽量接近船身。
奥斯特洛斯基和罗伯特仔细研究了沉船的整体轮廓和船顶部分,两人都断定这是一艘潜艇。两人沿着沉船的顶部缓慢游过,小心地控制自己的呼吸,避免过度兴奋而消耗太多的空气。但他们无法分辨出船头和船尾的方向。不久,他们在钢制的船体顶端发现了一个洞,看上去这个洞是受到外界的重创后形成的,钢板受力后被迫向内弯曲。他们把头伸进洞中。在头灯的照射下,他们看到里面布满破裂的管子、机器、阀门和开关。他们伸长脖子向舱顶看去,灯光所照之处是一堆乱蓬蓬的电缆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看到这些,他们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这间屋子一定藏有故事。如果迅速游进然后迅速游出的话,他们很可能可以找到能确定这艘潜艇身份的证据。但他们都不敢进去。在这里可能会找到答案,但进去后,至少会遇到一百种危险可能将他们置于死地。
舒和科克兰观察了沉船像雪茄一样的形体,然后判断它的损毁程度。他们都曾勘查过二战时期的沉船,而这艘沉船的磨损程度与那些船基本相同。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在试图将一个引起科克兰兴趣的阀门拧下来,但无论如何,阀门就是一动不动。
希德曼独自潜水,面对眼前的这堆废物,他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一艘潜艇。但这种看法很快就改变了,他游到离沙地10英尺、靠近船头的部分,他看到一根细长的管子直插入船身之中。他以前看过有关潜艇的书籍,这是一根鱼雷发射管——是向海洋中发射武器的通道。
斯凯宾斯基和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