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熔岩台地
堆砌,但胡杨队长和亚拉法师都知道,这却是大自然造就的一种奇迹。
当火山熔岩快速冷却时,岩体产生龟裂并形成一种类似结晶的形态,每根岩柱的几何形态,规整得好似蜂巢,上端微微弯曲成弧形,站在岩壁下,就好似伫立在某座古代宫殿的廊柱之下。胡杨队长触摸着那些规整的棱柱,暗叹大自然的神奇,亚拉法师却微微昂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在刚才穿越密林的时候,法师的视线已落在了这块巨岩之上,那里,才是他们要突破的屏障——隔绝第二层平台和底层平台之间的大岩壁。到接近巨人脚的地方法师才看清,整块大岩壁像是海啸卷起的巨浪,在瞬间被凝结。高达上千米的巨浪啊,向上竟看不到浪头,上层平台的边缘像伞一般遮盖着下一层。而这些看似独立的棱柱体间的缝隙,其实紧密得连一张纸都插不进去。这样的大岩壁被极限攀岩者称为“叹息之壁”,没有塞入岩锥的缝隙,得用器械打眼,到了顶端,攀岩者更是需要像蜘蛛悬垂在天花板上一样才能通过。这种岩壁,在百米之内攀岩高手能凭借顽强的体力徒手完成攀登,但这可是近两千米高度的岩壁啊。且不说它那像伞一样的顶端,就算只是垂直的,也需要数天的时间,靠无数的攀岩器械才能完成攀登。亚拉法师在心中暗想:“这样的岩壁,他真的能够徒手攀上去吗?那我呢?”
这时,胡杨队长道:“法师,你认为,这是怎么形成的呢?”
亚拉法师再度仰头,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巨人脚,直接落到第二层平台之上。在他的脑海中,呈现出亿万年前的景象:那熔岩就好似融化的钢水,汩汩地流出,沿着熔岩通道,在第二层平台溢流着。到了这个位置,渐渐冷却的熔岩开始堆积,一小部分岩浆绕过前方的阻碍,流到第二层平台的边缘,“啪嗒”从高空中滴落一滴,形成了今天的巨人脚。亚拉法师道:“嗯,和我们推断的一样。”
早在香巴拉密光宝鉴第一次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时,他们就反复探讨过这里可能是怎样形成的。要构成这种底窄上宽的锯齿形台地,必须是非常致密的岩体,才能承受住上方的压力不至于断裂;而现代火山大多是中心式喷发,它们形成的是一个金字塔似的锥体。也就是说,这种台地地形应该是在远古时期形成的。在数亿年前,二叠纪乃至更早的时候,大陆板块还不稳定,地壳表面有很多巨大的裂隙。当地壳运动时,地心深处的岩浆从裂隙中溢出来,那就是古老的裂隙式火山喷发。岩浆像毯子一样在广袤的大地上铺开,形成无数熔岩台地。当台地成形之后,地壳再运动,再将地心的岩浆挤压上来,在台地之上又构筑起新的台地,如此一层一层地堆积,造就了千奇百怪的熔岩地形。事实上,在我国川、滇、黔三省都有无数这样的熔岩台地,但是离开川西之后,再往西,就极少发现类似的地形了,直到穿过西藏,往印度的方向,又才出现巨大的熔岩台地。
以胡杨队长的经验和方新教授询问多位专家后,他们得出一个大致的结论。那就是,在熔岩台地形成之后,距今几千万年前,由于板块的碰撞,导致喜马拉雅和周围山脉的隆起,使得那些熔岩台地与周围的整个地形再度升高,构成了今天的世界最高峰。而大多数熔岩台地,则在大陆板块的挤压下,碎裂开来,不再构成台地。而他们要寻找的地方,显然就在板块与板块的裂隙之间,保留下来了数亿年前的形态。由于处于板块的中线,这里的地壳运动极不稳定,所以时至今日,仍有可能还有火山喷发现象发生。古代苯教徒所说的魏摩隆仁圣地,每隔一千零二十八年,就将在火焰中重生,说的极有可能就是火山喷发。而通往圣地的箭道,也就是他们穿过来的冥河,那完全就是古代熔岩喷发时形成的熔岩通道,而非水流侵蚀所致。
但是现在有另一个问题摆在他们的面前,如果说这里每隔一千零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