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
要的说,却还是让玛吉花容失色。
去雀母的人至少要明天才能回来,卓木强巴饭后又和吕竞男出去走了一转,登高望远。卓木强巴总觉得白日入睡时,有拥敏敏入怀的感觉,醒来后两手空空,心底失落至极。吕竞男看出他的担忧和不安,安慰他道:“敏敏不像她外表看上去那么软弱,再说,有亚拉法师……”
卓木强巴道:“我知道,只是……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很奇怪,当一个人天天守在你身边的时候,或许你不觉得有什么,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呼吸,她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可是,如果有一天她突然不见了,你就会觉得丢失了什么,心里空荡荡的……”
吕竞男叹息道:“我知道,这就是,恋人的感觉。”
“嗯?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吕竞男幽怨地瞟了卓木强巴一眼。卓木强巴将视线投向远方,心里却在想:“不仅仅是这样的,上次敏敏的离开,还有这次,好像真的感到丢失了什么。敏敏啊,难道你真的偷走了我的心?”
见卓木强巴沉默不语,吕竞男也开始独自思索起来:“这次与莫金同来的不是柯夫,显然就是方新教授所说的那个叫索瑞斯的操兽师。他们敢两个人就来找帕巴拉, 看起来十分冒险,但他们一定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在这种环境中,操兽师是个很恐怖的存在,我们要想好应对之策。这个索瑞斯的资料太少了,十三圆桌骑士的人都 是这么神秘么?”
“哒”,一滴清水,滴落在张立额头,一根手指小心而均匀地将它散开,很快就被张立的体温蒸干。岳阳低垂着头,艰难地做着吞咽动作,但他并没有真的吞咽,只 是将唾液聚集起来。他的嘴唇干涸得像龟裂的田地,他仍小心地保存着每一滴唾液,聚集、滴落、抹散,一整天了,从次杰大迪乌表示这种方法或许可行之后,他就 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早在一开始,次杰大迪乌就告诉过他:“小伙子,没用的,你能有多少唾沫吐?而且,你别以为唾沫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它同样要入脉循环,人丢失不起多少唾液,就像人不能失血过多一样。”
岳阳的回答很简单:“我活着,他活着!”
此后,他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说话会带走很多隐形的水分。
中午竟然有人送餐,这是岳阳没有想到的,他对着木桩外大喊:“水,我需要水!”却没有人理他,他很快明白过来,郭日并不是好心送餐,而是这里一直被监视着,郭日或许正在哪里看着,就像观看马戏团笼子里的动物表演,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想通这点,岳阳就放弃了无谓的叫喊,眼下,尽量延长张立的意志是最重要的。中午送餐,晚上送餐,他吃得都极少,食物会形成残渣,而排泄那些残渣将带走大量 的水分,但人在饥饿时,却能产生大量的唾液。岳阳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知识都运用上了,那一滴滴唾液,能为张立降低一点体温。
“哪怕一点点也好,哪怕一点点也好……”岳阳就是这样想的。
张立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除了呓语,还时不时做出激烈的动作,岳阳常被他一掌掴倒,或是一脚踹翻,他偶尔半清醒时,便会开口要水,“水……水……”岳阳想尽了一切办法,为了能让张立在与孢子的斗争中坚持得更久一些。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在黑夜来临之际,岳阳格外痛苦,其实,用唾液为张立降温不到两小时,他的眼前就开始出现星星,每当进餐,或片刻休息之后,又会有所好 转。不过晚餐之后,郭日似乎失去了这种观看的兴致,再没有送食物的人来,那困顿和极度的饥渴袭来,岳阳好几次都忍不住将唾液咽了下去,还是觉得喉咙里像有 块炭在燃烧,嘴角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眼前更是群星缭绕,好几次差一点就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