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凹陷
瞅了几眼。却没觉得似曾相识,就说:“两条腿的活人好找,三条腿的蛤蟆难寻,我瞧着可也有些眼熟,这石台上的凹槽,不就是用来放人的吗?”
司马灰说:“废话,问题是放的什么人?这个人咱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胜香邻仔细端详了许久,石台周围刻有许多祭祀膜拜的图案,相当似乎于一个神龛,大殿四壁上分别描绘“神怪人鬼”的壁画,象征着古代拜蛇人信奉的等级划分,神龛周围刻的图案充满了对死亡的敬畏,并带有强烈的生殖意向,暗示着死而复生的轮回,可唯独少了中间的部分,那是一尊神像还是一具古尸!它如今到哪去了?为什么司马灰只看轮廓就会觉得眼熟?
高思扬知道司马灰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难道神龛里失踪的东西,会是那个“二学生”?
罗大舌头说不能够,“二学生”小鸡崽子似的身板才有多高,能躺在这石台里的东西至少……他说着话竟躺上去试了一下。
司马灰看罗大舌头躺在石台中两端倒还留有余量,但这家伙身体魁梧,装不进那处狭窄的凹陷。这才想到神龛又长又窄,特征非常突出,所以才会看着眼熟,自己以前还真见过一个东西能装到里面去,那就是阴峪海下楚幽王盒子里的“遗骸”。
那具“遗骸”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骨骸。而是用各种珍异宝石接成,由架木为巢的神农氏在阴山古岛中捡到,一直流传到春秋战国的巫楚时期,始终被视为重宝秘器,看来“遗骸”的来历,还是古代拜蛇人所造,供奉在地脉尽头的神庙中,后来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随着鹦鹉螺化石浮上冥海,吸附在地底大磁山上,然后才被人意外发现,这些事都应该生在“拜蛇人石碑”堵住洞口之前。
此事虽是情理之中,却也出乎意料之外。司马灰等人正想再看看神龛里有没有别的线索,忽然头顶有些尘土落下,抬头往上一看,只见探下一张苍白僵硬的面孔,正是死在殿门附近的“二学生”,他身上被猎熊枪打穿的窟窿还冒着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罗大舌头。
四个人对此有足够心里准备,可突然见此情形也不禁毛发直竖,就见那“二学生”如同一个索命的厉鬼爬进石殿。
罗大舌头叫声来得好,端起双筒猎熊枪,对着“二学生”脑袋就是一枪。谁知对方张开嘴咬在枪口上,只听一声闷响,从它嘴里冒出硝烟,一颗脑袋却是完好无损,也不知“8号弹药”打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马灰心知来者不善,忙把罗大舌头向后拖离,同其余两人迅速退开几步,背依石壁作为依托,步枪和矿灯一齐指向“二学生”,只等对方靠近就要乱枪齐发。
“二学生”却不再上前,就趴在石台上盯着四人,空洞的眼神里,透露着几分阴森的鬼气,忽然眼中淌血,张开僵硬的嘴,颤抖着说道:“你们为……为什么……要对我开枪?”
罗大舌头拔出猎刀,嘴上出言恫吓:“你***再敢过来半步,老子就把你剁成肉馅!”
司马灰和胜香邻都感觉这“二学生”实在是难缠得紧,苦于无法对付。也只先好静观其变,伺机行事。在这阴森沉寂的大殿里,僵持的局面使空气都要凝固了。
胜香邻见时间在不停流逝。如今弹药几乎耗尽,剩余的电池也仅够支撑一天,事情拖延越久,形势就对考古队越为不利,于是出言问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二学生”显得非常绝望,他说在考古队发现石室的时候,他就想阻止众人进去,因为根据石室壁画里的线索往里走,虽然能穿过洞道,但进入此地的可怕后果是司马灰等人无法估计的,现在一切都晚了。
罗大舌头说别他娘的装神弄鬼,那石室好几千年没人进去过了。你怎么会知道里面有什么?
“二学生”承认自己隐瞒了一些事,不过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