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借尸还魂
胜香邻见高思扬的夜光笔用完了,手表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不停流逝,考古队从第三次的出发点到现在,已经过了20几分钟,时间并没有再次向后飞逝,果然是因为“二学生”还活着,但怎么才能从这个没头没尾的“无底洞”里走出去?
司马灰寻思:“照这么走到死,恐怕也到不了头,必须想点别的办法了。”于是停下来思索对策。
罗大舌头闻言将“二学生”就地放下,忽然发现双筒猎熊枪还处于空膛状态,道声“大意了”,连忙摸出两发弹药填进枪膛,用枪托压住“二学生”,问司马灰:“你们刚才听没听我分析的情况,是不是觉得挺有道理的?”
司马灰却似充耳不闻,只盯着那条双筒猎熊枪看,先前遇见出现在石碑里侧的“二学生”,两次都被罗大舌头用猎枪射杀,时间飞逝回了11:00,洞壁上的弹孔和迸溅的鲜血都消失了,但空罐头盒子还留在出发点,使用过两次的猎熊枪也没了弹药,如果整个洞道里的时间在重复,那空罐头盒子倒也罢了,为什么从枪膛内打出去的弹药没有再次出现?司马灰将这些念头说与胜香邻,问她如何解释?
胜香邻想了一阵,点头说我看“二学生”的模样,好像对前边的事毫不知情,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猎枪打死了两次,就如同洞壁上的弹孔和鲜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而考古队却清楚得知道事件在重复发生。使用过的弹药也就真正使用过了,不会随着时间向后飞逝而再次出现。做个直观的比喻,那么发生在无底洞中的全部事件,从11:00为开始,到“二学生”死亡为结束,相当于一卷可以反复播放无数次的录影带。
司马灰听罢,心想:如果说石碑里侧是“虚”,那么活着穿过石碑的考古队就是“实”,这两者本质有别,所以仅是“虚”中固有的东西在循环,不过称这无底洞是所谓的“虚”,也是因为至今没人知道石碑究竟挡住了什么东西,只能暂以“虚”作为代称。
罗大舌头指着地上的“二学生”,问道:“我的分析不对吗?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胜香邻说那些古代拜蛇人留下的壁画,大多描述人死之后变鬼到此。相信是阴魂被吸到了这个无底洞中。当然阴魂也不一定是迷信传说里那种披头散发的厉鬼,而是某种能被这无底洞吸收的幽体。
高思扬也不知是否存在这种道理,但眼下的一切都停留在猜测阶段。另外看这个“二学生”也根本不是鬼怪所变,完全没必要不问根由的立即开枪射杀,这未免属于想当然的军阀作风。
四个人正在低声说话,地上的“二学生”忽然哼了一声,从被击晕的昏迷中醒了过来。
罗大舌头见状问司马灰,要不要再给这家伙来一下,以免泄露机密。
高思扬主张先问个究竟,考古队被困在这条没有尽头的洞道里束手无策,除此之外也无法可想,于是推开罗大舌头,询问“二学生”因何到此?
罗大舌头见司马灰并未阻止,就在一旁冷眼看着,而胜香邻似乎也想听听“二学生”会说出什么话来,同样没有出声,他只好任由高思扬去问“二学生”。
高思扬问得十分仔细,让“二学生”把跟随考古队从大神农架出发,直到现在的经过,从头到尾详细说明。
“二学生”惶恐的脸上尽是茫然,他不知道高思扬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就原原本本地如实说出,把自己从如何因家庭出身问题,被从城里发到鄂西神农架林场插队,这些事的具体时间具体经过,打如何受到指派,跟着高思扬和猎户虎子,一同穿山越岭,来到神农顶瞭望塔的通讯所维修防火电台,途中遇到了司马灰等人,又被采药的土贼余山子所害,陷入山腹中的双胆式军炮库,从而发现“塔宁夫探险队”的遗物,一行人为了寻找出路,被迫进入阴峪海史前森林,结果落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