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此地不宜久留
在胡同狭小而又压抑的空间中呆得久了,紧张与不安的感觉减轻了几分,心里却是越想越怒,蛮劲发作,老徐对着黑暗的胡同一端破口大骂:“**你老母,这些个死鬼,想要你爷爷性命就尽管放马过来,**你奶奶的摆这种迷魂阵,滚出来跟老子练一趟,老子还真就能让你没脾气!”
我不怎么会讲脏话,看老徐毫无惧色大叫大骂,也壮了壮胆子,对着胡同尽头的黑暗大骂,反正只求骂个痛快,形式重于内容,我们越骂胆子越大,脏话也越来越恶毒,把鬼的直系亲属都骂遍了。
不管怎么骂,始终没有任何反应,鬼东西们似乎在黑暗中冷笑,看着我们还能骂多久。
骂到最后实在没有什么创意了,只好相对苦笑,又坐了下来。
我想起来我研究了好久的那本天渊风水秘术,上面曾经提到过鬼打墙甚至八阵图这种现象,还煞费苦心的仔细讲解分析,都怪我看到这里就嗤之以鼻,从小学会的知识先入为主,压根就不信,自然也没有努力的去学会怎么摆阵破阵,如今事到临头,真他娘的后悔!
我长叹一声清清嗓子对田丽说:“我冯一西将来有了宝贝蛋儿,一定痛改前非,决不让我受到的教育悲剧在他身上重演,他在地上画个圈,我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他这个圈是字母O或者数字零,让他自己去想出一百种可能,弄不好他就会想出来这是砸着牛顿那个苹果!小田,你说是不是,被扼杀了自由空间的脑袋,就象我过去的二十多年一样,简直白过了!”
田丽目光复杂的瞅了我一眼,啥也没有说。
骂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出了一些憋闷的恶气,虽然仍陷于困境,但是心里痛快了不少,我只觉口干舌燥,正想问问田丽背包里有没有水,我想弄点水来喝,田丽却忽然低声说:“你们看,那老猫旁边是不是蹲着个人。”
夜色中,我顺着田丽说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幅情景,诡异地难以形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蹲在胡同口正看着我们几个。
老徐说:“这狗日的胡同里好不容易见到个人,且问问她知道什么情况,过去瞧个仔细,管她是人是鬼,瞧瞧再说。”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穿山掘岭甲,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有两步远的距离停下,距离很近,月光下瞧得十分清楚,这个女孩好像营养不良,瘦瘦小小的很可怜,头上用黄绳扎了两个羊角小辫,脸上无任何表情,还发出一闪一闪的银光。
小女孩蹲在地上,双手前撑,上半身抬起,田丽可能是受不了这眼光,被看得浑身发毛,别转脸不去看她。
我一咧嘴挤出点和蔼可亲的笑容,对小女孩说:“小妹子,你在这附近住是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家大人呢?”问完我就知道自己纯粹废话一堆,很是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下降了。
小女孩不作声。
我又问了几句,她还是不理,老徐恼火起来,凑近了就要拉她起来。
刚一挨到小女孩,老徐忙不迭的缩手,失惊打怪的嚷道:“什么鬼东西!真晦气,这是个死小孩,他娘的身上还抹了银粉!”
我不知道抹了银粉是什么意思,正想走上去瞧个仔细,田丽一把拉住我:“不戴手套千万不能碰!有毒的,我们刑侦队有这方面资料,你仔细看这小孩身上,都是一片片青紫色的瘢块,这是水银尸瘢。”
田丽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看到过的新闻报导,极个别的古墓里头,会有殉葬的童男童女,据说这些童男童女还没死的时候,顺嘴里灌进去水银,还要在身体上一些比较柔软容易腐烂的地方挖洞,同样用滚烫的水银封住,活活弄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为的就是做成万年不腐的标本,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恐怕就是拿祖国的花骨朵儿来殉葬了。
老徐戴上手套把小孩的尸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