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宿命
见再也没什么好问的,就想告辞。
不料老和尚不肯让我们走,对我和肥佬大谈佛理,生死无相,微言大义,精深奥妙,当真是口吐莲花,怎奈我跟肥佬都是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最后听明白了一些,原来他的意思是专门讲给我听的,说我前途茫茫,闹不好血光之灾,惨遭横祸,最后下场尸骨无存,让我把生死之事看开一些,最好现在就皈依佛门,随他修行,才能免去灾星,老和尚侃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放我们离去。我和肥佬如遇大赦,跑出了大悲院,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肥佬约我去吃饭,我急着回去告诉刘师傅她女儿的下落,就让肥佬开车送我回家,半路上肥佬买了两只烧鸡给我,让我作为晚饭。
回到家中,见二楼的刘师傅并不在家,听杨琴说是去派出所了。
我回屋之后把烧鸡放在桌上一边吃一边思索今日的所见所闻。
杨宾过来找我,说是请我到他家吃饺子,我一听是饺子不由得食指大动,更何况是小琴这么可爱的女孩包的,二话不说就去了杨宾家。
吃饭的时候和杨琴聊天,我借机问了她一些关于这栋楼的事,杨琴说她们姐弟来这里住了多半年,邻里相处和睦,也未见过什么怪事。
我看她屋里放着一本厚厚的,我心想看不出来,她一个做服装生意的女孩,还研究这个,杨琴见我好奇,就说:“其实我也看不懂的,我爹去世之前,是老家省城中周易研究协会的成员,这本书是他的遗物。我也看不懂,只是觉得有纪念价值就一直带在身边。你如果懂的话,有机会给我讲讲。”
其实我对的理解,仅限于听说过这两个字,对内容是一无所知,不过想在杨琴面前卖弄一番,就说:“这个啊,我太熟了,上学时天天看。”
杨琴见我吹得没谱,就问:“那么这本书为什么叫易经呢?”
我说:“易,就是变化的意思,因为这是本讲事物变化规律的书,所以叫。”我怕杨琴再问有难度的问题,就岔开话题,给她和杨宾讲了几部我看过的书。
我连说带比划,口若悬河,正讲到一半,有人敲门,杨琴开门一看是两个公安,我胸中尚有许多事要向杨琴卖弄,见突然来了两个警察,心中咯噔一声,暗暗担心警察会不会是因为盗墓杀人的事儿来抓我的吧?
原来听警察说,在海河里打捞到一具尸体,尸体上的身份证是住在这里二楼的刘师傅,他家没有亲戚,女儿又失踪了,所以请邻居去辨认一下尸体。
我听到警察说在海河里发现了刘师傅的尸体,脑子里“嗡”了一声,心中祈求:“千万别是与那百年老尸有什么关系。”
又想到刘师傅的女儿失踪三天,多半也已无幸,不觉黯然神伤。
把杨宾留在家里,我和杨琴跟着警察到了天津市河东分局,签了字,被一个警察引领着进了分局停尸房,我小时候在父母工作的医院中玩耍,见过不少重病不治患者的遗体,但是在公安局的停尸房认尸,尚属首次。
冷色调的墙壁和白马塞克瓷砖地板把停尸房的气氛衬托得压抑无比。带着大白口罩的法医打开冷柜,拉出一具男尸,盖着尸体的白布一扯开,我不用细看就知道确实是刘师傅,他一丝不挂静静的躺在铁板上,面目安详,就如睡着了一般。杨琴胆小不敢看,把头藏在我身后,我本想借机抱她一抱表示安慰,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实在不合时宜,只得强行忍住。
我忽然发现刘师傅的遗体在冰柜里冻得全身发白,但是手腕上有几条黑色於痕,就象是被一双黑手狠狠的掐过留下的痕迹,甚是显眼。
我想起那夜百年老尸来拉我手跟她一起走,我因为戴着正牌的穿山掘岭甲才得以幸免,不然那日之后躺在这里被人辨认的尸体就是我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