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台社区
闹钟铃声滴滴响起,我本能地伸手想去按停,手背却重重撞上某样硬物的边角,痛得眼冒金星地跳将起来。
“好痛啊!”
仔细一看,原来闹钟旁边搁着台袖珍液晶电视。
“喂,怎么回事?这玩意儿怎么会摆在这里?”
老婆还在被窝里背对着我酣睡,肥硕的屁股就在我眼前。听到我问话,她老大不耐烦地转过身来,动作迟钝得犹如(迪士尼1940年出品的音乐动画电影。)里跳芭蕾舞的河马。
“什么事啊,吵死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我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这时闹钟铃声已经变成急促的“滴滴滴滴”。我赶紧按掉开关,时间显示是五点半。
“闹钟啊。”
“不是,我是问旁边这个!!”我把液晶电视举到老婆鼻子底下。
老婆像赶苍蝇般挥挥手:“不就是电视嘛。”
“我知道这是电视,问题是为什么会摆在这儿?你几时买的?”
“前些日子邮购的,还不是因为你不同意在卧室放普通的电视。”
“我每天要早起,你在旁边看电视,我哪里还睡得着。”
“所以我才买这个啊。这样就能在被窝里看电视了,只要我带上耳机,你就听不到声音了。”
“可你也得早睡早起啊!”
“我和你不一样,九点多十点上床根本睡不着,在床上干躺着听你打鼾,实在很烦人。再说就算看电视,撑死了也只能看到十点档的电视剧。唉,以前在东京还能时不时看看深夜节目。”说着她故意打了个打哈欠。
一提到从前在东京的时光,我就我无话可说了。我抓了抓鼻翼,低头看看液晶电视问:“这个花了多少钱?”
“也没多贵啦,瞧你这小气劲儿。”老婆皱起眉头。
“算了,你快点起来,我饿了。”
“这么早爬起来,亏你倒还有胃口。”她哼哼唧唧地坐起肥胖的身子,张口又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哇”的一声好似巨大爬行类动物发出的尖叫,和老婆打哈欠几乎同时发生,我差点以为是她在怪叫。
“刚才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门外传来的。”
“我去看看。”
我匆匆套上衣服走出卧室,发现女儿绘理也一身睡衣来到走廊上。
“爸爸,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哪?”绘理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左边头发睡得翘了起来。
“你快回房间。”
我下楼从玄关出了大门,只见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跌坐在门柱对面。是对门那家的主妇。
“呦,是山下太太啊,你怎么了?”我边打招呼边走过去。
山下太太僵硬地朝我转过头。她双目圆睁,流着鼻水,嘴角微微抽搐。
“……出了什么事了?”
我意识到事态非同小可,当即继续朝他走去,发现有人倒卧在离她几米远处。那人穿着灰色西服,应该是个男的,仰躺在地,隆起的啤酒肚上染着红褐色。不知什么东西插在他肚皮上,看起来就像小山丘上竖着个十字架。我旋即发现那是一把刀。
“啊!”我很没出息地大叫一声,向后直退。
这时回力跑了出来:“爸爸,你在干吗?”
“不要过去!”我一把将她抱起,挡住她的视线。
“怎么啦?”老婆也趿着拖鞋出来了。她在睡衣上罩了件开襟毛衣,刘海上还粘着个卷发器。“哎呀,这不是对门的太太吗?怎么坐在这种地方,出了什么事了?”
“啊,你别往外跑!”
老婆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径自走出大门。没多久她就发现了尸体,惊得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