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对杀人事件的最后挣扎
些微地改变命运,也没什么大不了,因此就无须挂怀。但攸关别人生死的“修正”或“变更”,这倒是头一遭。我无法毫不在意地放任不管。
虽然掉入黑洞时,在加入许多的变化之后,最后才决定让“决定版”和“第一轮”相同的经验并非未曾有过。不过,那通常是与日常琐事有关,我才会心无挂碍地去做。并非必须完全“从某事开始,以某事结束”,而与第一轮一模一样,等同回到了原点。以前,我只要大致上回到原点,总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好”而马马虎虎地进行“复原”的工作,即便如此,我也觉得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有这次不能如此,连细微的部分,也得完美地按著第一轮来进行。要是不这么做,就无法阻止外公被杀害了。换句话说,不是单纯地陪著外公喝酒,事情就可以解决。从我起床的时间开始、到用餐的时机、与外公的对话,都必须与第一轮完全相同。否则,极有可能再度产生微妙的失序。使得外公被杀害的决定性行为,以及时程的微妙失序两者,我无法断言两者是否绝对没有关联。正因如此,演练是必要的。
但我又察觉到,这如此便意味著,我有可能犯下意料之外的错误。仔细回忆起来,在第一轮的“时程”中,我并未到楼梯去拾起耳环。在“重设”之后的凌晨三点,如果仔细思考,但由于前一轮失败的悔恨和气愤,我在凌晨三点一醒来,就立刻去取回耳环了。当时的我,尚未有不能做这件事的自觉。为了要和第一轮采取相同的行动,我必须再度睡回笼觉,因此,注意到这个错误,也已经是在回到被窝之后了。
虽然觉得很糟糕,但毕竟太迟了,真是个突如其来的过错。人只要一失败,脑压就会升高,因而重复失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能祈祷这个出现不一致的地方,对于整体程序来说微不足道,并且继续进行演练。
超过早上八点后,我下楼来到厨房。外公与胡留乃阿姨及居子太太,一如往常地谈论著折纸的事,我忍着听到最后。之后,又为了再度睡回笼觉,而回到阁楼。在“时程”中,我应该要睡著才对,但由于太在意之后的发展结果,怎么样也睡不奢。我苦闷地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等到接近中午的时刻,才动身前往本馆。
穿过走廊时,突然有种不协调的感觉,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有股不安让我胸口感到烦闷。但直到进入餐厅为止,我完全想不出来,到底有哪里不同。
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独自走近餐桌——直到这里,应该都与“时程”相同吧?我如此疑惑著。我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正要把冷掉的饭送进口中时——
友理小姐……对了!我把饭粒喷到餐桌上,开始着急起来。在第一轮的“时程”里,不是会在走廊上遇见友理小姐吗?之后,我曾对她开玩笑说著“要是你被选为继承人,就请和我结婚,这样一来就不会遭到妈妈的怨恨了”等等,结果似乎造成了她的困扰,那一段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没在走廊上碰见友理小姐呢?
错过时机了吧……霎时,从脸部开始,我身上的血色像尼加拉大瀑布般涮地消失。我以为自己在与第一轮差不多的时间抵达本馆,不过,只有大致相同是不行的,稍稍过早或过晚,都可能会错过与她相遇的时间。结果,途中我没有遇到任何人,便直接到了餐厅。
怎、怎么办!捡了不该捡的耳环之后,再度发生失误。虽说这次还只是第八轮,但如果连最后一轮也失败,甚至导致无法挽救的后果……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果然,演练绝对有它的必要性,即使会被毁谤为算尽心机也得演练。
“哟!这不是Q太郎吗?”外公终于单独来到餐厅。这样很好,虽说这样很好,但……
“正好,吃饱之后陪我一下。你看!”
奇、奇怪!外公很快拿出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