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拿起茶几上的影本,“也许是出于一场误会。”
“如果是这种情况,应该会先向医院抗议吧!可是,这种投诉我们现在连一件都没收到。”
“现在没有是什么意思?是指这家医院成立以来一次都没有吗?”明知不可能,七尾还是这么问道。
“如果追溯到很久以前,也不见得没发生过。”笠木说道,似乎对于刑警纠缠不休的逼问感到无比厌烦。
“现在没有?”
“至少我没这方面的消息。”
“会不会是忘了?有时候,院方会当成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处理掉了,遗族却念念不忘。”
“这种事……”
正当笠木词穷时,敲门声响起,及时为他解围。笠木回答请进,门开了,出现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轻女子,年约二十五岁,可能是因为头发向后扎起的关系,眼角有些上扬。
“不好意思,这么忙的时候要你过来。”笠木对她说道。
“这位是住院医师冰室,现在在心脏血管外科研修。”笠木向刑警们介绍。
七尾和其他刑警纷纷起身,行了一礼。他们没想到来者是女性,因此有些手足无措。
“没想到是女医生。”管区刑警儿玉说,仿佛为一群人的心情代言。
女住院医生对这一点没有任何回应,以严肃的表情在刑警们的正面坐下,眼光朝向茶几上的恐吓信影本,她当然知道自己被叫来的原因。
“那么,”坂本拿起影本,“据说是你发现这封信的实物,没错吧?”
“没错。”她回答,声音低沉而冷静。
“可以请你说明一下当时的状况吗?”
她点点头,开始叙述——值完班准备去吃早餐,才刚走出医院,便发现一只狗被系在脚踏车停车场,项圈上夹了一张纸。
“里面写的内容不太寻常,我认为不能置之不理,便与指导医师商量。最后决定向事务局报备,便把信送过来。”
“你发现这张纸的时候,附近有人吗?”坂本问道。
“我想应该有。那时候诊疗时间已经开始了,也有患者陆续来医院。”
“你把纸条从狗项圈拿下来时,有没有人正在看你,或是停下来呢?”
她稍微沉默了一下,摇摇头。
“不知道,我没注意。”语气坚定,大概是认为这时候说话不能模棱两可。
“这张纸,你是徒手拿的吧?”坂本加以确认。
“是的。”
“呃,关于这件事,”儿玉插嘴,“稍后,我们可能需要采医生的指纹,方便吗?”
“可以。”冰室住院医师以平板的语调干脆地回答,看着坂本,像在等候下一个问题。
这种大美人也会想当医生啊——七尾听着他们的对答这么想。可能是没化妆的关系,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身材略微瘦削,甚至给人不太健康的印象。但是,与刑警们相视的目光强而有力,显示内心有着坚强的意志。
同时,七尾心里想着另一件全然无关的事。
我在别的地方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