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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那时候,她也无法想象有其他可能性。

    健介住院的第二天是星期六,所以学校一放学,夕纪便直接到医院。

    健介住的是六人房,他正盘腿坐在靠窗的病床上看周刊,一看到夕纪,便笑着打招呼。

    “爸爸看起来精神很好呢。”

    “很好啊!简直像没病一样,无聊德不得了。”

    “一定要躺在床上吗?”

    “我好歹也算病人啊。他们说,要是到处乱跑,破裂就糟了。”

    “破裂?”夕纪一惊,急忙问。

    健介指指胸口。“他们说血管的瘤已经长得很大了。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破吧。”

    “要是破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耶。”他歪着头想。“不太好吧!所以才要动手术啊。”

    事实上何止不太好,很多病例都以丧命收场,健介并没有直言相告,他当然是不希望女儿担心吧。

    夕纪看到父亲健康的模样,不安感减少了几分。她星期天也到医院探望,周末过后天天到医院报到。健介没有任何异状,每次看到女儿便直喊无聊。

    到了手术前一天的星期四,健介难得以认真的表情对女儿这么说:“夕纪,你将来想做什么?”

    夕纪曾经和百合惠谈过高中升学的事,但被父亲问到将来,就她记忆所及,这还是第一次。

    她老实回答还不知道。

    “是吗?慢慢想,以后就会找到方向。”

    “会吗?”

    “你可不能活得浑浑噩噩哦!只要好好用功,替别人着想,很多事情你自然而然就会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才能完成的使命,每个人都是怀抱着这使命出生的,爸爸是这么认为。”

    “好酷哦。”

    !“可不是吗!既然要活,就要活得很酷啊!”说着,健介眯起眼笑了。

    为什么他会说这番话,夕纪并不明白。过了好几年,她依然不明白。也许父亲并没有深意,但当时的对话,却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

    星期五当天动手术,夕纪照常上学。出门时曾和百合惠提到手术,但气氛并不严肃,百合惠的表情一如往常,也像平时一样做早饭给她吃。

    即使如此,到了近中午的时候,夕纪便开始坐立难安,因为她知道手术将在十一点左右进行,光是想象父亲躺在手术台上的模样,手心就出汗了。

    从学校回到家已经过了下午四点。百合惠不在,但有说等手术顺利结束就会联络夕纪。由于这场手术可能进行到晚上,百合惠事先交代夕纪自己吃晚饭。夕纪打开冰箱,里面已经放着几道菜,每一道都是她爱吃的。

    提早吃完晚餐后,夕纪看电视、翻杂志来打发时间。但是,不管电视还是杂志,她一点都无法专心看,不时看着时钟。

    晚上十点过后,电话终于响了,是百合惠打来的,但不是来通知手术已经结束了。

    她说,好像还会更久。

    “为什么会更久?本来不是该更早结束吗?”

    “是啊……反正,好了会跟你讲,别担心,在家里等。”

    “我当然担心啊,我也要去医院。”

    “你来也帮不上忙呀!不会有事的,听话。”

    “好了就要告诉我哦!”

    “知道啦。”

    挂上电话,一阵强烈的不安包围了夕纪。父亲的面孔在脑海浮现。一想到他也许正在生死边缘徘徊,便全身发抖。

    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关掉电视,在床上缩成一团,胃部又沉又闷,反胃感接二连三袭来。

    下一次电话响起,是半夜一点过后。夕纪接起,来电的不是百合惠,而是一个亲戚阿姨。

    “夕纪,跟你说哦,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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