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讲绑架的连续剧里不是常有一些台词吗?例如要是报警的话你的小孩就会没命之类的,那种既老套又可耻的话呀。”
“喔。不过这不是那一定要说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啊……”
我把便条纸放一边,把剩下的酒倒进酒杯里,坐在沙发上翘着脚。
“不管我们放什么话,你爸一定都会跟警方说的,他就是这种人。所以呢,要被害家属不要通知警察根本就是废话!要耍狠的话,应该说要他割爱才对!”
她沉默不语,她似乎也了解葛城胜俊的个性不会受歹徒要挟的。
“但是,这种事不用说,我想警察也不至于会将绑架的事公开,这么做只是为了小心一点。不过比起这点,整个案子结束后的后续发展才真的要好好想一想。当然,你会被平安释放,但这之后最好不要在媒体前曝光,理由刚才说过了,我们无法确定昨天和今天这段期间是不是有人见过你。”
我说完后,她睁大眼睛看着我这里说:
“你已经考虑到案子结束以后的事了!?”
“那是当然的啊。不先将最后结果的蓝图描绘出来的话,你想如何能将计划变成一个案子?”
“你所说的最后的蓝图是指我们获胜的事吧?”
“那还用说,我一直都只设想胜利的蓝图而已,这就是我的个性。”
我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品尝红酒那种涩涩的滋味。
“要是计划进行顺利的话,我想到国外去。所以不会想在媒体上曝光,也不打算接受探访。”
“要能这样最好,但要完全拒绝采访应该很难吧。不过要是要求不要露脸应该还可以接受。”
“嗯,就这么办。”真难得树理会那么干脆点头。
“好啦,离家出走的目击者问题算是解决了。”我再度拿起便条纸和笔说:“离家出走前的事情说来听听吧,这是重要的事情。”
“离家出走的事情?”
“昨晚我只看到你爬墙跑出来而已,在那之前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希望你能说来听听。最好能仔仔细细地说明一下昨天一天的行踪。”
“这也是有什么意义的吧?”
“你想我会问一些无意义的话?”我用笔头敲了便条纸两下。“注意听着,一旦变成绑架案,警方会先开始弄清楚你在什么时候,是如何被绑架的。因为根据这些线索将犯人找出来的可能性是相当高的。简单地说,要是没有人有任何机会绑架你的话,那警方也会开始怀疑这是一桩恶作剧。”
树理没有表情,但是似乎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我昨天好像没跟什么人见到面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些模模糊糊的话啊。我根本无济于事!”
她生气地瞪着我说:“你要这样说我也……”
“好,那我这样问好了,最后跟你见面的人是谁?”
“这个嘛……”她歪着头想了一下,也就这么歪头想了一下,也就这么歪头回答:“是千春吧……”
“她是谁?”
“爸爸第二任太太的小孩。”
“啊,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啊。叫做千春?怎么写?”
“数字的千,春夏的春。”说完后哼了一声又说:“好俗气的名字!”
“也不会啊。你们是什么时间见到面的?在家里,是吧?”
“是在晚饭过后,八点左右吧。我在浴室,千春走了进来,我想应该没说什么等方面。”
“在那之后呢?”
“就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我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待到早上呢。”
“真的没有跟任何人碰到面?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