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单子,非常高兴,应诺我一定会把这五个邪恶的小鬼杀得支离破碎。
“三天很赶,目标现在暂时没去学校上课了,所以无法一网打尽,五个地方一个晚上搞定,不容易。”我提醒鬼哥:“重点是,因为青少年犯罪保护法,这五个国小学生的身分没有曝光,你得自己想办法把他们的底掀出来。”
“放心吧,不过就是五个小鬼。”鬼哥狞笑,露出褐满烟垢的牙齿。
我离开算命摊前,想起了可以顺道一提的事。
“鬼哥,如果你有一天退休了,会不会想加入退休杀手联谊会?”
“有这种东西吗?”
“假设有的话。”
“说得我蠢蠢欲动了你。”鬼哥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加入吧?跟一群杀手联谊感觉一定很怪,难道聊大家以前都是怎么杀人的吗?”
“也是。”我点点头。
我真的只是顺道问问。鬼哥的制约可不简单,他要当上杀手界的第一把交椅才会金盆洗手,至于怎么样才算是第一把交椅,我就不清楚了,但宰掉的目标可不能少这一点倒是很确定。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蓝了。
下意识打开电视,热到最高点的铁道怪客新闻又有最新的发展。由于缺乏直接证据,涉有重嫌的李泰岸竟被当庭释放。
李泰岸大言不惭地对着镜头发表议论,他说在火车翻覆附近拍到的可疑小货车,又能证明什么?就算他翻车前两天出现在那里,那又怎样?“相信专案小组手中已经没有牌了。”他说。另一关键事证是死者体内验出第二种药物或毒物,证实是死于他杀,李泰岸说这也与他无关:“我弟弟已死,如何证明我和他共谋害死弟媳?除非把他叫起来问。”
我切换着频道,每一台都是李泰岸笑容满面的画面。
“继续出你的风头吧。”我喃喃自语:“希望你自己也买了高额保险。”
新闻画面的边缘,化身成记者的不夜橙站在角落,将麦克风递给了李泰岸。
这个新闻,很快就会落幕了。
我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隔天我什么地方也没去,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睡了一整天。
醒来后已是晚上七点,我穿着拖鞋邋遢地到街口的便利商店买了一个国民便当,微波热一热,翻着晚报,就直接站在杂志区前吃了起来。
快吃完的时候,一道影子叠在我的脚上。
我慢慢回过头,手里还捧着便当。
“你住附近啊?”欧阳盆栽打招呼。真是巧遇。
“可以说是。”我虽然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住哪,但脚上的拖鞋可瞒不过他。
我看见欧阳盆栽手里拿着好几副扑克牌等着结帐,反问:“你买这么多副牌做什么啊?家里在开派对吗?还是开赌场?”
“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制约?”他抖动眉毛,神秘地笑着。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停止咀嚼口中的饭粒。
“过几天我就要去参加国际诡阵赛了,跟赌神一较高下。”他精神奕奕。
“要我陪你练几场吗?我也是诡阵的高手喔。”我自告奋勇。
“还是免了吧,跟你练牌我会退步,不如看录影带。”欧阳盆栽直截了当。
真想揍他一拳。
“如果顺利,希望能用新科赌神的身分跟你喝喝酒。”他爽朗地笑道。
“不顺利的话,还请不吝分享我最新的蝉堡。”我回敬。
欧阳盆栽笑笑,走到柜台付帐。
“对了,顺道一提。”我吃着便当,趁他还没离开我的视线问道:“如果你真的不干了,会来参加退休……退休联谊会吗?”
“你在开玩笑吧?”欧阳盆栽失笑,挥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