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确认路口监视器的摆设位置,然后一口气通通搞定。
“分手后,我还留着钥匙。”她说,想大大方方从前门走进。
天真。
“不,钥匙开门话发出声音。”我蹲下,示意这位妙龄女子抱住我。
然后我靠着训练有素的体魄,背着委托人攀游上了三楼,用工具切开了客厅外的落地窗完成侵入。委托人在客厅等候,随手翻看她以前熟悉的一切。我则静悄悄地走进每一个房间,把特殊的药布放在目标家人的口鼻上方一吋,让药气慢慢混在空气中,令目标家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陷入更深的无意识,方便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接下来到了重头戏,我们走进了目标的主寝室。
静静听着目标的呼吸声,一呼一吸之间的时间差很长,音沉如牛,显示目标睡得很熟。我看着委托人,委托人对着我手上的药布摇摇头。
委托人先前就说了,目标有吃安眠药入睡的习惯,所以半夜不容易醒来,希望我不要让目标睡得太熟,免得效果不佳。我虽然很想用药布保险一下,但我非常尊重委托人的要求,与她复仇的意志。
三分钟内,我在天花板上架好了坚固的钢制横杆,并套上了红色绳索,让红色绳索正对着熟睡的目标,角度实在漂亮。
在这三分钟里,委托人褪去全身衣物,换上了预先准备好的红色旗袍。以前曾经是金钱豹酒店第一红牌的她,在旗袍的紧紧包裹下,身材更加妖娆有致,媚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一切就拜托你了。”委托人冷冷说道,不带一丝我能辨认的情感。
“一定让你满意。”我没有露出让人放心的笑,因为我实在笑不出。
在我的帮助下,她带着愉快的心情上吊了。
没有挣扎,没有干咳呕叫,只见委托人两只美腿不自然的踢慉甩动,双手想抓住绳索却竭力与绳索保持距离。不到半分钟,旗袍美女眼睛爆凸,长长的舌头像假的一样淌了出来。
不再动了,只有如被遗忘了的悬丝木偶般,吊死在天花板上的红衣女尸。
刻意吃得很饱的委托人,如她期待地脱肛暴粪,失禁拉尿,把地上与床脚弄得又臭又脏,更把自己的死相搞得很糟。非常非常的糟。
但还不够糟。
这就是我还待在现场的原因。
我戴上口罩与塑胶手套,用手术刀把委托人的肚子划开,再小心翼翼拉出血淋淋的肠子,哗啦啦啦的,把它们乱七八糟垂晃在肚腹之外,只留下最长的一截拖到床上。
我站在椅子上,用手术刀修饰着委托人的面貌,更把她软软的舌头拉得更长,把嘴巴张开的角度往上斜斜切开,使她的死相变得更狰狞、更邪恶。更重要的,我把瞠大暴凸的眼睛调整了角度,让委托人能正视着熟睡的目标。
最后我随意在委托人身上的动脉切了几刀,还没凝固的血液顿时滚涌了出来,地上汤汤水水腥红了一片,跟粪便尿液混在一块。
我走到目标身边蹲下,以他的角度仰看吊在天花板上的委托人。
——没错,在你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画面将成为你一生的梦靥。
“女人,真是轻惹不得。”
我蹑嚅,仔细避开地上的血腥,在客厅换下一身的血衣,再从原路爬出别墅,若无其事快步离开,留下委托人的汽车。
我一直走一直走,走了至少十公里。
意识到天蓝了,我突然从杀手退化为人,抱着肚子在田埂边猛吐,吐到我连胃液都呛到了鼻腔都还不能歇止。我虚弱地靠在小小的土地公庙墙上,一刻都不敢闭上眼睛。
第二天的苹果日报头条,毫无意外刊登了这一则骇人的自杀新闻。
天还没亮,负心男子就在浓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