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看到这种景象。”
奥德莉继续说:
“甚至崔西莲夫人遇害时,我还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我被迷惑住了。我甚至没怀疑到奈维尔。我知道他不在乎钱——认为他会为了继承五万英镑而杀害她实在是荒谬的想法。
“我一再地想着屈维斯先生以及他那天晚上讲的故事。甚至那时候我也没把它和奈维尔联想在一起。屈维斯提过某个生理上的特征让他可以认出很久以前的那个孩子。我自己耳朵上有道疤痕,可是我不认为其他任何一个人有任何足以引起人家注意的标记。”
巴陀说:“欧丁小姐有一绺白发。汤玛士·罗伊迪右手僵硬可能不只是地震受伤的结果。泰德·拉提莫先生头颅形状有点古怪。而奈维尔·史春吉——”
他停顿下来。
“奈维尔当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异常之处吧?”
“噢,有。他的左手小指比右手小指短。这非常不寻常,史春吉太太——真的非常不寻常。”
“原来就是这?”
“就是这。”
“那么电梯故障的牌子是奈维尔吊上去的?”
“是的。悄悄溜到那里去再回来,当罗伊迪和拉提莫在陪那老头子喝酒时。聪明而且简单省事的办法——我怀疑我们是否有办法证明那是谋杀。”
奥德莉再度颤抖起来。
“好了,好了,”巴陀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亲爱的。继续聊天吧。”
“你非常聪明……我有好几年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喂,错就出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才悟出奈维尔大师的把戏?”
“我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时候。我突然间全明白过来了。他自己洗脱了罪嫌,剩下来的是我们。然后,突然之间,我看到他在看我——一种幸灾乐祸、暗自发笑的眼神。当时我就知道了!就在那个时候——”
她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那个时候怎么样?”
奥德莉慢吞吞地说:
“就在那个时候我想快快了断——最好。”
巴陀督察长摇摇头。
“永不屈服。这是我的座右铭。”
“噢,你说的没错。可是你不知道长久的恐惧是什么滋味。让你整个人瘫痪——让你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计划——就只是在那里等待着可怕的事情发生。然后,一旦真的发生了。”——她突然快速微微一笑——“那种解脱感会让你感到惊讶!不用再等待、害怕——已经来到了。我想,你会认为我精神相当错乱,如果我告诉你当你来到这里以谋杀罪名逮捕我时,我一点也不在乎。奈维尔已经得逞了,而一切已经结束。跟李奇督察一起离开让我感到那么地安全。”
“这是我们那样做的一部分原因。”巴陀说,“我要你脱离那个疯子的魔爪。除此之外,要是我想要他精神崩溃,就势必要仰仗震惊的效果。他以为他的计划已经得逞了——这样一来效果就更大。”
奥德莉低声说:
“要是他没有崩溃,会不会有任何证据?”
“不多。有马克怀特说看到一个男人在月光下攀登绳子的证词。还有那捆绳子证实他的说词,放在阁楼上,还有点湿。那天晚上有雨,你知道。”
他停顿下来,直盯着奥德莉看,好像他在期待她说什么。
由于她只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那套条纹西装。他脱了下来,当然,在东头湾那边夜色下的岩石地上,把他的西装塞进岩石缝里。正好放到一条两天前被海浪冲上岸的死鱼身上。肩头上沾到一疤污点——而且有臭味。我发现,旅馆那边有人在说排水管出了毛病。那是奈维尔自己散布出去的说法。他的西装上头加披着雨衣,但是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