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哦,一切经过的情形。我一点不了解——一点也不了解——这封信来到的时候为什么不同我商量?非常不可思议!她应该立刻就通知我的。”
克瑞达克督察套用了一些似乎最能使温邦先生改变心情的老生常谈来安慰他。
“我根本没有想到爱德蒙会结婚。”温邦先生委屈地说。
克瑞达克督察说他想,在战争期间……然后,就含含糊糊地到此为止。
“在战争期间!”温邦先生非常尖刻,声音非常严厉地说,“是的,的确,在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们在伦敦法学院区。隔壁的房子直接中弹,我们有许多记录都毁了。当然不是那些真正重要的档案。为了安全起见,那些文件都搬到乡下。但是引起一场慌乱,当然,当时关于克瑞肯索普家的事都是我父亲经手的,他在六年前去世。我想,关于这个所谓爱德蒙婚姻的事也许我的父亲听到别人说过。但是,表面上看来,这个婚姻即使是考虑过,但是并未举行。因此,他并未认为那个传言是重要的。我觉得经过这许多年之后,忽然有人出来要人承认一个婚姻和一个合法的儿子。的确,很靠不住。她有什么证据?我倒要问问。”
“正是如此。”克瑞达克说,“她的地位,或者她儿子的地位,会怎样?”
“我想,她的打算是想要克瑞肯索普一家人养她和她的儿子。”
“是的,但是,我的意思是,就法律的立场而言,假若她能证明她要求的权利,她同她的儿子有权得到什么?”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温邦先生捡起他在生气时候放在一边的那副眼镜,戴上去,然后,透过眼镜机警地望着克瑞达克督察。“这个——在目前什么都得不到。但是,如果她能证明那孩子是爱德蒙·克瑞肯索普的儿子,而且是由合法的婚姻而生的,那么,在路德·克瑞肯索普死后,那孩子就有资格分到约西亚·克瑞肯索普托人保管的钱。不但如此,他还有资格承受洛塞津别庄,因为他是长子的儿子。”
“有人想继承那所房子吗?”
“住在那里面吗?绝对不会。但是,我亲爱的督察,那个产业值一笔相当大的钱,相当大的一笔款子。那里的土地可以做工业和建筑的用途,那个土地现在是在布瑞汉顿的心脏地带。啊,是的,一笔相当大的遗产。”
“我想你对我说过,假若路德·克瑞肯索普死了,塞缀克会继承那个产业。”
“他会继承那个不动产,因为他是现存的最大的儿子。”
“据我了解,塞缀克·克瑞肯索普对金钱不感兴趣。”
温邦先生冷冷地凝视着克瑞达克。
“真的?我个人对这样的说法抱的态度是一种我称为‘存疑’的态度。世界上是有一种毫无世俗欲望的人。这种人对金钱漠不关心。不过,这种人我本人还没见过一个。”
温邦先生显然对于这句话感到相当自得。
克瑞达克急忙抓住这一线希望。
“哈乐德和阿佛列,”他冒险地试探一下,“听到来了这封信似乎很不安吧?”
“自然可能感到不安,”温邦先生说,“自然可能。”
“这样一来他们最后继承的财产就减少了吧?”
“当然。爱德蒙·克瑞肯索普的儿子——我们始终假定他有一个儿子吧——会有资格分到五分之一的信托资金。”
“那似乎实在并不是很重大的损失。”
温邦先生机警地瞧他一眼。
“你大概是说,杀人的动机根本不够。”
“但是,我想,他们两个在经济上都很拮据。”克瑞达克低声地说。
他对温邦先生那种凌厉的眼光用非常泰然自若的态度来抵挡。
“啊,原来警察局已经从事调查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