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镜之歌
对方摇头。“没有这回事,没有一点桃色纠纷。她不是那种你所谓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参加了各种委员会或这类的组织,可能在当地树立了一些敌人,此外有什么。”
“她丈夫有没有想另娶女人?他办公室里是否另有女人?”
“他在‘彼德·罗素土地债券公司’工作,有个佛罗莉·卫斯德的女人得了甲状腺肿,另有一个葛朗蒂至少五十岁了,看来象干草一样乏味,这一点引不起男人的兴趣。”
德默特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有一位他的邻居,”可尼思解释道。“一位寡妇。我和他从调查局回来时,她已在里面,还帮他泡茶,对他温柔体贴,他似乎受宠若惊的样子,假如你问我的话,我敢说她已决定嫁给他。”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长得很好看,不年轻了,不过有吉卜赛人的美,叫玛丽·邦尼,是个寡妇。”
“她丈夫干什么的?”
“不清楚,有个儿子在附近工作,她和他住一起。她似乎是个安静、俨然令人尊敬的女人,我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看过她。”他看看手上的表。“十一点五十分了。我替你安排了个约会,地点在高士丁庄,时间是十二点。我们最好走了。”
说罢,两人起身,来到高士丁庄。可尼思带他来这里见一位年轻人海利·普列斯顿之后,自己很有技巧地溜走了。当德默特倾听普列斯顿谈话时,他猜想海利·普列斯顿对杰逊·路德来说,是公共关系、私人助理或秘书之类。这是个愉快的年轻人,有好几次他不断地说这有多丢人,玛丽娜是多么的沮丧,路德先生的优伤实在令人难以形容。后来他又从另一个角度谈,说没有人不急切地想提供协助,同时他还热切的表示从摄影棚到这里有多远,还有杰逊·路德、玛丽娜·格雷和其他参加的人都会想尽办法帮忙。德默特利用海利停下来的空档说:“非常感谢你。”
他口气里含着打算结束的意味,因此海利·普列斯顿先生立刻站起身来。他说,“怎么样——?”
“我可以提出一些问题吗?”
“当然,当然。尽管问吧。”
“这就是她死的地方吗?”
“是的,就是这个地方。我还可以带你去看那把椅子。”
他们站在那大房间,海利·普列斯顿沿着走廊走一小段距离,指着一把类似橡木的扶手椅。
“她就是坐在这里,过不久她就死了,最近不知道她是否看过医生?假如医生警告过她心脏有问题——”
“她的心脏没什么问题,”德默特说。“她一向很健康,那种药她吃下了六倍的剂量。我不想拼出它的学名,不过一般称它为Calmo。”
“我知道,”海利·斯顿说。“有时我自己也会服用。”
“真的,这真有趣。你觉得效果很好?”
“太好了,它让你觉得精神抖擞,而且飘飘然,当然,你必须服适当的药量。”
“这房子内放有这种东西?”
他明知答案,却假装不知道的样子。海利·普列斯顿答得很坦白:“很多,我敢这么说。大概有一瓶放在浴室的柜子里。你确信就是这种药?”
“喔,是的,那是一种很毒的药,贝寇克太太自己不会吃这类药。”
海利·普列斯顿摇摇头说,“这确实给我们一个大问号。确实如此。”
“路德先生和格雷小姐在什么地方接待客人?”
“就在这里。”海利·普列斯顿走到楼梯口。
德默特站在他旁边瞧着对面的墙上,墙上中间挂着一幅圣母、圣婴的画像,是张名画的复制品,头包蓝中的圣母面露微笑,旁边站着一群人,双眼含着赞美,这是一张愉悦的圣母画像,画像的两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