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了很好的出路。”
“读了这篇文章,有人会禁不住想,现在那四个女人都在哪里呢?”波洛打趣地说道。“我知道上一星期,在一个晚会上,也许有人会认出这四位女人中的哪一位,我敢打赌,她们全都把自己的过去掩盖得严严实实。根据那些旧照片,你根本就不可能认出她们,这是我的话,她们看起来都清白无辜。”
钟报时的声音响了,波洛站了起来:“我不能再打扰您了,您已经非常友好地接待了我。”
“恐怕对您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像我这样的人很少,几乎不知道自己的清洁女工什么样子。不过,请稍候片刻,您必须得见我妻子一面,不然的话,她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的。”
他带波洛来到前厅,大声叫道:
“希拉——希拉——”
楼上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回答。
“请你马上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一个脸色苍白、瘦小、头发金黄的女人轻快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这位是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希拉,你觉得怎么样?”
“啊!”伦德尔太太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那淡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波洛。
“夫人。”波洛以他非常独特的方式向她微微一鞠躬。
“我们听说您到这儿来了,”希拉·伦德尔说,“但是我们没想到——”她停住了,她的蓝眼睛飞快地看了看她丈夫的脸。
“她对他唯命是从,说话做事,一切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波洛心想。
他说了几句礼节性的应酬话后告辞了。
他得出的印象是,伦德尔医生和蔼可亲;伦德尔太太嘴巴很严,善解人意。对伦德尔夫妇的了解到此为止,这就是麦金蒂太太每个星期四上午要来做工的伦德尔家。
亨特大院是一所牢固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大门前有长长的车道,杂草丛生,极不整洁。刚刚建成的时候,它可能不是一座很大的宅院,可是现在庞大得很不便于管理了。
波洛问那个前来开门的年轻外国女人,韦瑟比太太是否在家。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
“我不知道。请进来吧,也许亨德森小姐在吧?”
她把他一个人留在大厅里。
按房地产经纪人的话说,这个大厅装修得非常华丽——摆着很多从世界各地搜集到的古董、文物。哪一样看起来也不是十分干净整洁,它们落满了灰尘。
过了一会儿,那个外国女人又出现了。
“请进来吧。”她说。
然后,他被领进了一间很冷的小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大书桌,在壁炉架上,放着一只大大的、非常难看的铜咖啡壶,巨大的壶嘴看起来好像一个硕大无比的鹰钩鼻子。
波洛身后的门开了,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我妈妈正在床上躺着,”她说,“要我帮您什么忙吗?”
“您就是韦瑟比小姐?”
“我是亨德森,韦瑟比是我的继父。”
这是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衣着朴素,身材高大,表情拘谨,她的一双大眼睛显得非常警觉。
“我急于知道您是否能告诉我一些麦金蒂太太的情况?她过去在这里干过活。”
她眼睛盯着他。
“麦金蒂太太吗?可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死了,”波洛轻声说,“然而我还是想听听她的情况。”
“噢,是不是因为保险或其它什么事?”
“啊,不是为保险的事,是有关新的证据。”
“新的证据?您的意思是说——有关她的死因?”
“我受雇于被告的律师,”波洛回答说,“负责调查对詹姆斯·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