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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死亡草
餐吃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糠。这些弯腰驼背满脸胡子的老朽就喜欢赶时髦,连衬衣也别出心裁。”

    “多莉,究竟怎么了?”她丈夫说,“你连柯尔先生穿什么衬衣都知道?”

    “想哪儿去了,”班特里太太严肃地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现在我需要对我前面的话加以修正。”亨利爵土说,“我得承认,这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都很有趣。我开始认识他们了,是这样吗?马普尔小姐。”

    “人的本性是很有意思的,亨利爵士。奇怪的是同一类型的人的行为方式完全相同。”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亨利爵士说,“一个永久的话题——三角恋。这就是我们今夫问题的基调,对吗?但愿是的。”

    劳埃德清了清嗓子。

    “我一直在想,”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缺乏自信,“班特里太太,你说你本人也有些轻微的中毒症状,是吗?”

    “我能例外吗?阿瑟病了,每个人都病了。”

    “这就对了,每个人都中了毒。”大夫说,“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在刚才亨利爵士给我们讲的故事里,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可他用不着把整屋子的人都杀了。”

    “我不明白,”珍妮说,“谁杀了谁?”

    “我是说,无论做这计划的人是谁,都太离谱了。他既盲目地相信机会,更完全置别人的生命于不顾。我真不敢相信,一个人会故意给八个人下毒,目的只是想除掉八个人中的一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亨利爵土认真推敲后说,“我早该考虑到这一点的。”

    “这个作案的人他自己也中毒了吗?”珍妮问。

    “那天晚上谁没有在家吃饭呢?”马普尔小姐问。

    班特里太太格摇头。

    “每个人都在。”

    “除了洛里默之外,我猜,他没有一直呆在房间里,对不对?亲爱的。”

    “是的,但他那晚上跟我们一起吃的晚饭。”班特里太大说。

    “哦!”马普尔小姐用另一种语气说,“这可不一样。”

    她恼火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我真笨,实在是笨。”

    “劳埃德,你说得有道理。”亨利爵士说,“是啊,怎样才能保证那姑娘,而且只是那姑娘被毒死呢?”

    “没法保证,”大夫说,“这让我得出这样的结论,也许那姑娘并不是凶手要杀的人。”

    “什么?”

    “在所有食物中毒事件中,结果往往是不确定的。几个同时进餐,可能有两个人中毒程度要轻一些,两个重一些,而另一个可能会死去,就是这样,没有个准儿。但还有些其他因素需考虑进去,毛地黄是一种直接作用于心脏的药,只是在某些情况下才用这种药。那屋里有一个人的心脏不好,这个人可能就是凶手的真正目标。因为食入同样剂量的毛地黄昔对有些人是致命的,而对其他人则不一定。这一点凶手可能是早就谋划好了的。事件的结果正好证明了我的观点,药物对不同个体的作用因人而异,具有不确定性和不可靠性。”

    “你认为安布罗斯爵士,”亨利爵士说,“是凶手的真正目标吗?看来那姑娘的死纯属阴差阳错。”

    “他死后谁能继承他的遗产?”珍妮问。

    “问得有道理,赫利尔小姐,这是职业警察要问的第一问题。”亨利爵士说。

    “安布罗斯爵土的一个儿子。”班特里太太慢吞吞地说,“许多年前他们就闹翻了。我认为这孩子有些桀骜不驯,但安布罗斯无法剥夺他的继承权。他是克洛德哈姆庄园的法定继承人,因此,马丁·伯西继承了他父亲的封号和庄园。尽管如此,安布罗斯还有其他一些财产可以留给他选中的人。他把这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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