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定担心得泪流满面,一发生这种事她总是这样,所以他当然想彻底解决清楚。但是我有个印象——”
“什么印象,莱辛小姐?我相信你的印象一定正确。”
“呃,我想他的心烦不是一般性的,要是我能这么说的话。因为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形差不了多少。去年维多·德瑞克在这里出了乱子,我们不得不安排他搭船到南非去,去年六月他还打电报回家要钱。因此,你知道,我对巴顿先生的反应很熟悉。在我看来,这一次他的心烦,主要是电报正好在他专心忙着准备宴会的时候打来。他似乎是太专心于筹备宴会。所以对其他任何不得不花心力处理的事,都很厌烦。”
“这次宴会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古怪的地方,莱辛小姐?”
“有,有的。巴顿真的对这次宴会很特别。他很兴奋——像小孩子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宴会可能有特别的用意?”
“你是说这次宴会是一年以前巴顿太太自杀的那次重演?”
“是的。”
“坦白说,我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奇特。”
“但是乔治并没有自动作任何解释——或跟你谈他的心事吧?”
她摇摇头。
“告诉我,莱辛小姐,你对巴顿太太的自杀有没有过任何怀疑?”
她显得震惊:“啊,没有。”
“乔治·巴顿没有告诉你,他相信他太太是被谋杀的吧?”
她瞪大眼睛。
“乔治相信?”
“我知道你没想到。是的,他相信,莱辛小组。乔治收到匿名信,说他太太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那么这就是他今年夏天变得那么古怪的原因?我怎么想都想不透他那时是怎么一回事。”
“你对这些匿名信一无所知?”
“是的。很多封吗?”
“他给我看了两封。”
“我竟然一无所知!”
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受伤害的意味。
他注视她一会儿。然后说:
“好了,莱辛小姐。你怎么说?在你看来,乔治可不可能是自杀?”
她摇摇头。
“不,哦,不可能。”
“但是你不是说他紧张——不安?”
“是的。但是他像那样好几次了。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了。而且我也明白为什么他对昨天晚上的宴会是那么兴奋。他脑筋里一定存有某个特别的念头,他一定希望借着重复的情况,好得到一些额外的资料。可怜的乔治,他一定搞得一团糟。”
“那么关于罗斯玛丽·巴顿呢,莱辛小姐?你认为她是自杀死的吗?”
她皱起眉头。
“我从没想过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看起来似乎那么自然。”
“流行性感冒之后的精神沮丧?”
“呃,也许不止是这个原因。她很不快乐,谁都看得出来。”
“而且也猜过她不快乐的原因?”
“哦——是的。至少我猜过。当然我也许猜错。但是像巴顿太太这种女人是很透明的,她们毫不掩饰她们的感情。还好巴顿先生并不知道……哦,是的,她很不快乐。而且我知道她那天除了因为感冒心情低落外,还严重头疼。”
“你怎么知道她头疼?”
“我听到她在告诉亚历山大夫人—一在化妆室里,她后悔没带药,正好亚历山大夫人有一颗,便给了她。”
瑞斯上校端着杯子停在空中。
“她吃了?”
“是的。”
他放下杯子,朝着她望。她看起很平静,并没觉察她刚刚所说的有任何意义。然而,是有意义。那意思就是从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