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或许跟我一样能猜。当然,阿吉尔太太死掉让事情单纯化了很多。里奥。阿吉尔不是那种有个太太在家同时跟他女秘书乱搞的男人,我也不太认为他会离开他太太。”
卡尔格瑞缓缓说道:
“我见过他们两位;我跟他们谈过话;我无法真的相信他们任何一个——”
“我知道,”马克马斯特说。“是无法相信,能吗?可是——是家里面的一个人干的,你知道。”
“你真的这样认为?”
“我不知道还能作何他想。警方相当确定不是外人干的。而警方或许对。”
“但是,他们之中那一个?”卡尔格瑞说。
马克马斯特耸耸肩。“就是不知道,”“根据你对他们的了解你毫无概念?”
“如果有也不该告诉你,”马克马斯特说。“毕竟,我有什么依据?除非我忽略了某个因素,在我看来他们之中好像没有一个是可能的凶手。没有,”他又缓缓说道,“我的看法是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警方会调查采取一切手段。他们会尽全力,但是隔了这段时间,线索又少之又少,要找到证据——”他摇摇头。
“不,我不认为会真相大白。是有像这样的一些案子,你知道。书本上见过。五十——一百年前,一些一定是三个或四个或五个人当中之一干的案子,但却苦无足够的证据没有人说得上来是哪一个。”
“你认为这个案子会像那样?”
“呃——”马克马斯特医生说,“是的,我是认为……”
他再度目光锐利地看了卡尔格瑞一眼。“而这正是很可怕的地方,不是吗?”他说。
“可怕,”卡尔格瑞说,“因为无辜的人。那是她对我说的。”
“谁?谁跟你说什么?”
“那个女孩——海斯特。她说我不了解重要的是无辜的人。就是你刚刚在跟我说的。我们永远不会知道——”
“——谁是无辜的?”医生替他把话说完。“是的,要是我们知道真相就好了。即使没造成逮捕正犯送审定罪也好。只要知道。因为要不然——”他停顿下来。
“怎么样?”卡尔格瑞说。
“你自己想想。”马克马斯特医生说。
“不——我不用这样说——你已经想过了。”
他继续说:
“这让我想起了,你知道,布拉弗案子——将近一百年前,我想,但是仍然有人在写关于这个案子的书;看来完全像是他太太子的,或是考克斯太太干的,或是古利医生——或者甚至是查尔斯·布拉弗自己服的毒,尽管验尸官证明不是。一切都十分合理的推测——但是没有人能知道真相。因此,弗罗伦斯·布拉弗,在她家人的遗弃之下、孤单地酗酒而死,而考克斯太太,遭放逐,跟三个小男孩,活到老一辈子都被她所认识的人认为她是凶手,而古利医生事业名声都毁了——”
“某人有罪——而逍遥法外。但是其他人是无辜的——却无法逃脱。”
“这不应该发生在这里,”卡尔格瑞说。“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