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是五,六是六,多衔草枝窝不漏
用一种根本没法让人相信的声音说,‘噢——呃——当然。’那可怕的女人接着还说,‘我可是你妻子的好朋友呀!’”
“别的人也经常这么说”,阿里斯泰尔布伦特的声音带着一种格外深沉的忧郁。
他苦苦地一笑。
“这种事结局也总是一样的!给这样或那样捐点钱。那一回我就向一个什么印度深闺妇女慈善团捐了五个英镑。真是不贵!”
“她真的认识您夫人吗?”
“哦,她对深闺妇女慈善团这么感兴趣,这让我觉得,要是她真认识她的话,那应该是在印度。十年前我们去过那儿。但是,当然,她不可能跟她是好朋友,不然我该知道的。顶多是在哪次聚会时见过她一面。”
珍妮奥莉维亚说:“我不相信她见过吕蓓卡姨婆。那不过是跟你说话的借口。”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宽容地说:“对,这也很可能。”
珍妮说:“我是说,我觉得她那拼命跟你套近乎的方式很可疑,姨公。”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还是那么宽容地说:“她不过想让我捐点钱而已。”
波洛问:“她再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吗?”
布伦特摇摇头。
“我再也没见到过她。要不是奥莉维亚在报纸上发现她的名字,我早就给忘了。”
珍妮带点踌躇地说:“啊,我想应该有人把这事告诉波洛先生。”
波洛礼貌地说:“谢谢,小姐。”
他又说:“我不再占用您的时间了,布伦特先生,您可是个大忙人。”
珍妮赶紧说:“我送您下去。”
赫克尔波洛的小胡子下面浮现出一丝微笑。
到了底楼,珍妮突然停住脚步。她说:“请您到这儿来。”
他们走进大厅旁边的一间小屋。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您在电话里说您正在等我给您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波洛笑了。他两手一摊。
“就这意思,小姐。我正在等您打来电话——而电话就打来了。”
“您是说您知道我会打电话来告诉您关于这个叫塞恩斯伯里西尔的女人的事?”
波洛摇摇头。
“那只是一个借口。如果必要的话您还会发现一些别的东西的。”
珍妮说:“究竟为什么我就一定会给您打电话呢?”
“您为什么会把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这点珍闻透露给我而不是苏格兰场呢?那样才合乎情理啊。”
“好吧,无所不知先生,您到底知道多少呢?”
“我知道自从您听说我那天去了一趟霍尔本宫旅馆以后,您就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她的脸一下变得那么苍白,这真叫他吓了一大跳。他真不敢相信那深棕的皮肤竟会变成这种发青的颜色。
他继续说下去,非常平静,非常沉稳。“今天您叫我来这儿,是因为您想试探我——是这么说的,对不对?——是的,想试探我对霍华德雷克斯先生了解多少。”
珍妮奥莉维亚说:“他又是何许人也?”
这并不是很成功的遁辞。
波洛道:“您不必试探我,小姐。我会告诉您我知道的——或者说我猜到的东西。我们,就是我和杰普侦探长第一次到这儿来的那天,您见到我们很吃惊——简直是震惊,您以为是您姨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
“嗯,他是那种可能会出事的人。有一次他收到一颗寄来的炸弹——就在赫约斯洛伐克贷款事件之后。他还收到很多恐吓信。”
波洛接着说。
“杰普侦探长告诉您有个牙医,莫利先生,被打死了。您也许还记得您的回答。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