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是三,四是四,深宫大门紧关死
到走廊有两道门,门边上还镶着一层台面呢——我猜测这是为了不让在手术椅上受罪的病人的声音传出去。”
“很可能。就是上了麻醉的病人有时也会叫得很厉害的。”
“没错。再加大街上车来车往,从房间外面应该听不到里边响枪。”
“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一点半左右吧——是听差阿尔弗雷德比格斯发现的。据大家所说,此人有点呆头呆脑。好象是一位莫利约好十二点半就诊的病人因为等得不耐烦而吵了起来。一点十分,听差上楼来敲门。没听到回答,他显然不敢进去。他已经被莫利先生训过几次了,生怕再做错事。于是他又下了楼,那位病人则在一点十五分的时候气冲冲地走了。这不怪她,她足足等了四十五分钟,早该去吃午饭了。”
“她叫什么名字?”
杰普咧嘴笑了。
“听差说是希尔迪小姐——可预约本上她的名字是柯尔比小姐。”
“这儿是用什么方法让病人上楼就诊呢?”
“莫利做好接待下一位患者的准备以后,就按响那边那个蜂鸣器,听差再把病人引上来。”
“莫利最后一次按蜂鸣器是什么时候?”
“十二点过五分,听差把候着的病人领上去了。从预约本上看是萨瓦旅馆的安伯里奥兹先生。”
波洛的嘴边浮现出一丝微笑,他嘟哝说:“不知道这下我们的听差把这个名字弄成什么样了!”
“照我说,完全成了乱七八糟的杂烩。要是想逗逗乐,我们现在就可以问问他。”
波洛问:“那位安伯里奥兹先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听差没有送他出去,所以他不知道。不少病人喜欢不唤电梯径直下楼,然后自己离开。”
波洛点点头。
杰普接着说:“但我打了电话到萨瓦旅馆。安伯里奥兹先生很讲究精确,他说当他走出来关上前门的时候曾看了一下表,当时是十二点二十五分。”
“他没能给你提供什么重要的情况吗?”
“没有,他只是说大夫看起来很正常、很平静。”
“Eh bien(法语:嘿)”,波洛说,“看来很清楚了。事情发生在十二点二十五分到一点半这段时间里——而且估计更接近前一个时间。”
“是这样。因为要不然——”
“要不然他就会按响接待下一个病人的蜂鸣器了。”
“对,不管是真是假,医学证据是支持这种判断的。法医作了尸检——在两点二十的时候。他不肯作出——现在谁都这样——所谓太主观的判断。但他说莫利不可能是在一点钟以后遭到枪击的——说不定要早得多。可他并不愿准确断定时刻。”
波洛沉思着道:“那么,十二点二十五分的时候,我们的大夫还是个正常的大夫,情绪饱满,温文尔雅,干起活儿来得心应手。而那以后呢?他变得灰心丧气——痛苦不堪——随你怎么想吧——而且向自己开了一枪。”
“真好玩,”杰普说,“你得承认,这太好玩了。”
“好玩,”波洛道,“这词儿可没用对。”
“我知道它并不——算我口不应心。你要觉得好,我就说这很奇怪吧。”
“手枪是他自己的吗?”
“不是。他没有手枪。从来没有。她姐姐说家里从来没有这类东西。多数人家里都不会有这种玩意儿的。当然,如果他决心要干掉自己,也有可能去买一把。要真是这样,我们很快就可以查清楚的。”
波洛又问:“还有什么你觉得不满意的情况吗?”
杰普擦了擦鼻子。
“嗯,还有就是他躺的姿势。不是说人不可能象那样倒下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