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是三,四是四,深宫大门紧关死
这太难了——特别是吃茶点的时间——也许您想用点茶——还有——还有您的朋友呢?”
“别为我费心,小姐,”杰普说,“这位是赫克尔波洛先生。”
“是吗?”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说,“也许——你们真的——你们两位都不想喝茶?不吗?那,我们或者该到客厅去坐坐,虽然那儿经常是客满的。啊,我看见那儿有个拐角——就是墙凹进去的那块儿,那桌人刚走。我们坐过去吧——”
她领头就朝那比较僻静一点的、放着一张沙发和两张椅子的凹处走去。波洛和杰普紧跟着她,前者还捡起了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照例丢下的一条围巾和一张手帕。
他将它们交还给她。
“噢,谢谢——我太粗心了。现在,侦探先生,请——不,是侦探长先生,对不对?请您随便向我提问吧。这真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可怜的人——我想,他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我们生活的可真是个忧患重重的时代呀!”
“您发现他忧虑吗?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
“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回想着,最后有些犹豫地说,“您知道,我也不敢肯定他的确是在忧虑!不过也可能我没注意到——特别是在那种环境下。我想大概我是个胆小的人。”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嗤嗤地笑了,拍了拍她那一头鸟窝似的卷发。
“您能告诉我们当您在候诊室的时候,那里边都有谁吗?”
“让我想想——我进去的时候那儿只有一个年轻人。我想他的牙一定正痛,因为他嘴里念念有词,看起来很粗野,手里边稀里哗啦地翻着一本杂志。后来他突然跳起来走了出去。他一定是牙痛得太厉害了!”
“您不知道他出去以后是不是就离开了诊所?”
“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以为他只是觉得再也没法等了,非得马上去见医生呢。但他不可能是去找莫利先生,因为只过了几分钟听差就来把我领到莫利先生那里去了。”
“您出来的时候没有再进候诊室吗?”
“没有。因为您知道,我还在莫利先生那里就已经戴好了帽子,弄好了头发。有那么一些人”,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接着说,她越说越起劲,“他们把帽子放在楼下候诊室里,我就从来不这样。我有个朋友,她曾经这么干过一回,结果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那是顶新帽子,她小心地把它放在一张椅子上,当她再下来的时候,您相信吗,有个小孩在上面坐过了,把它压扁了。毁了!完全给毁了!”
“真是个悲剧。”波洛礼貌地说。
“我认为小孩的母亲应该负完全责任”,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宣判道,“当母亲的应该看好她们的孩子。小宝贝儿们并不想妨害别人,但他们必须得有人照看。”
杰普问:“这么说那牙痛的年轻人是您在夏洛蒂皇后街58号见到的唯一的病人了?”
“我上楼到莫利先生那儿去的时候,有一位先生下楼走了——噢,我还记得——我刚到的时候还碰到一个怪里怪气的外国人从里边出来。”
杰普轻轻咳了一声。波洛却神情庄重地说:“那是我,女士。”
“噢,我的天!”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仔细地端详着他,“真的是您!请千万宽恕我——我眼睛太近视了——而且这儿很黑,是不是?”她一下了变得有点语无伦次起来,“真的,我要说,我自以为有很好的记忆,能记住别人的相貌。但这儿光线太暗了,对不对?请您千万宽恕我这最不幸的错误!”
他们赶紧安慰她,使她平静下来,杰普才又问道:“您能肯定莫利先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比方说——他今天上午等待着一次痛苦的会见什么的?一点也没有听说吗?”
“没有,真的,我可以肯定他没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