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就是阿切尔,绝不是他。阿切尔是个完全不同的家伙——一个不信上帝、不信教的无赖,一个醉鬼恶棍。”
“难道您不认为您这话有点尖刻吗?”我问道,“毕竟,我们对此人了解不深。”
“一个盗窃者,进出监狱好几次,什么坏事都干。”
“您真的认为他杀死了普罗瑟罗上校吗?”我好奇地问道。
豪伊斯有个不喜欢回答“是”或“不是”的习惯。这个习惯我最近注意到好几次。
“先生,难道您不认为,这是惟一可能的答案吗?”
“就我所知,”我说,“还没有对他不利的任何证据。”
“他的威胁,”豪伊斯赶紧说,“您忘记了他的威胁。”
对谈论阿切尔的威胁,我感到恶心和厌倦。就我所知,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他实施过什么威胁。
“他决心报复普罗瑟罗上校。肚子里灌满了酒,然后杀死了他。”
“那只是推测。”
“但是,您承认那是完全可能的吗?”
“不,我不。”
“那么,是有些可能吧?”
“是的,有些可能。”
豪伊斯斜视着我。
“您为什么不认为是完全可能的?”
“因为,”我说,“像阿切尔这样的人不会想用手枪杀死一个人。他会用另外的武器。”
豪伊斯好像为我的回答感到吃惊。显然,这种辩解出乎他的意料。
“您真的认为这种辩解是说得过去的吗?”他怀疑地问道。
“在我看来,这对要判断阿切尔犯罪,完全是块绊脚石。”我说。
在我肯定的辩解面前,豪伊斯不再说什么。他再次谢过我,就离开了。
我将他送到前门。在餐厅的桌子上,我看见四张便条。
这些便条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征。字体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性的,并且都写着这样的字:“转交。紧急。”我能看出的惟一差别,就是其中一张明显地比其余的脏。
这些便条如此相似,激起了我想要看个究竟的好奇心——不是双倍的好奇心,而是四倍的好奇心。
玛丽从厨房出来,见我正盯着这些便条。
“午饭后送来的,”她主动地说,“有一张除外。我是在邮箱中看到这张的。”
我点点头,收起便条,走进书房。
第一张便条这样写道:
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
我了解到一些情况,我感到应该让您知道。
这与可怜的普罗瑟罗上校的死有关。您如能就此提出高见——是否向警方报告,我将不胜感激。自从我可怜的丈夫死后,我一直不愿在任何公开场合露面。也许,您今天下午能够来看我一会儿。
您真诚的
玛莎·普赖斯·里德利
我打开第二张便条:
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
我心情十分烦乱不安,不知所措。某种我认为可能是重要的事,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非常害怕与警方搀和在一起。我非常不安和苦恼。亲爱的牧师,请您过来坐几分钟,用您一贯的出色的方式,消除我的疑虑和烦恼,这种要求不算过分吧?
您最真诚的
卡罗琳·韦瑟比
我感到,我几乎能事先就背诵出第三张便条的内容。
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
我听见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我感到,您应是首先知道的人。请您今天下午某个时间到我家来看我,好吗?我将在家等您。
这张口气干脆的便条,落款是:阿曼达·哈持内尔。
我打开第四张便条。我一直很幸运,很少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