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子――可能是谁干的?”
“这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他们也不会告诉我――而且时候还早――你得记住,这件谋杀案前天才发生的。”
“一定是某一种人,”苏珊感慨地说,“一个惨无人道,也许有点痴呆的类型――一个退伍军人或是监狱逃犯。我是说竟然用斧头那样――”
安惠所先生表情有点滑稽,扬起眉头喃喃念道:
“丽姬·波登拿斧头
砍她父亲四十下
当她看到她的杰作
又砍了她母亲四十一下”
“噢,”苏珊气得脸色涨红,“柯娜又没有亲戚跟她住在一起――除非你指的是她的伴从。而且不管怎么样,丽姬·波登后来被释放了。没有人确实知道她沙了她的父亲和继母。”
“这确是一首相当损人名节的歪诗,”安惠所先生说。
“你的意思是真的是那个伴从下的手?柯娜有没有留给她任何东西?”
“一个不值什么钱的石榴石胸针和一些只有纪念价值的渔村写生画。”
“除非是白痴――谋杀总得有个动机。”
安惠所先生低声轻笑几声。
“就目前所知,唯一有动机的人是你,我的好苏珊。”
“这是什么话?”葛瑞格突然走向前来。他有如大梦初醒。他的眼睛露出凶光。他突然不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背景人物。“苏珊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意思――说这种话?”
苏珊突然说:
“住嘴,葛瑞格,安惠所先生并没有任何意思――”
“只是开个玩笑,”安惠所先生道歉地说。“恐怕不怎么高明。柯娜把她的财产,悉数遗留给你,苏珊。不过对一位刚刚继承了几十万英镑的年轻女士来说,一份最多不过几百英镑的遗产,恐怕不足以构成谋杀的动机。”
“她把她的钱留给我?”苏珊语气惊讶。“真是奇怪。她甚至可以说不认识我。你想,她为什么这样做?”
“我想她听说你的婚姻――呃――有点困难。”葛瑞格回去继续削他的铅笔,一脸阴沉。“她自己的婚姻也曾出过一些麻烦――我想她有同病相怜之感。”
苏珊蛮有兴趣地问:
“她嫁给了一个一家人都不中意的艺术家,是吧?他是不是个好艺术家?”
安惠所先生断然地摇头。
“她住的地方还有没有他的画?”
“有。”
“那么我会自己判断,”苏珊说。
安惠所先生对着苏珊坚毅的下巴微微一笑。
“就这么办吧。无疑的,我是个老古板,对艺术的看法十足的守旧,不可救药,不过我真的不认为你能驳倒我的看法。”
“我想我该到那里去一趟,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现在那里有人吗?”
“我已安排纪尔克莉斯小姐留在那里,直到我进一步的通知。”
葛瑞格说:“她的胆子一定不小――留在谋杀案的房子里。”
“我该说,纪尔克莉斯小姐是个相当明理的女人。此外,”律师冷淡地加上一句,“我不认为在她找到新工作之前她有其他任何地方可去。”
“这么说柯娜姑妈一死就让她放单了?她――她和柯娜姑妈――亲密吗――”
安惠所先生好奇地注视着她。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还算亲密,我想,”他说。“她从没把纪尔克莉斯小姐当佣人看待。”
“也许对待她比那样糟糕,”苏珊说,“时下这些可怜的所谓'淑女'们是被社会遗弃的一群。我会试看看帮她找个高尚的工作。这不难办。任何愿意做点家事和做做饭的人都像黄金一样值钱――她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