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小屋的秘密
这个女人。他们收到哈弗林夫人要求替她物色一个看门人的申请之后,给她选派过各种各样的候选人。当她给她们送来代理雇金时,她并没有提她选中的是哪一个女人。
我有些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伦敦,看见波洛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丝绸睡衣,正坐在壁炉旁的摇椅里。他很亲热地向我表示问候。
“我亲爱的朋友,黑斯廷斯!我见到你是多么高兴啊,我确实非常想念你!你这几天很开心吗,你是不是一直跟着贾普那家伙跑前跑后,你调查盘问得是否心满意足了呢?”
“波洛,”我喊到,“整个案情疑点重重,怎么也解不开这个谜!”
“我们不能被它表面的迷雾蒙住我们的眼睛,这倒是真的。”
“确实不能。不过,这是个很难撬开的硬果壳。”
“嗅,不管它多么难办,我尤其擅长对付棘手的难题!我是个名符其实的、专啃硬果壳的小松鼠!难办不难办都难不倒我,我知道得很清楚是谁杀了哈林顿”
“你知道了?你怎么弄清楚的?”
“你们对我的电报所作的富于启示性的答复为我提供了事实真象。听着,黑斯廷斯,让我们检查一遍事实,把它理出一个头绪来,哈林顿·佩斯先生是一位拥有一大笔财富的人,他的死无疑会将这些财产遗留给他的外甥,这是第一点。大家都知道他的外甥负债累累,难以度日,此其二。大家又都知道他是一个——我们该如何称呼一个对自己道德约束相当松懈的人呢?此其三。”
“可是,已经证实罗杰·哈弗林当天晚上乘火车去了伦敦。”
“千真万确——所以,因为哈弗林先生在六点一刻离开了村庄,还因为佩斯先生不可能在他离开之前遇害,不然的话,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大夫就会查明犯罪的时间。由此,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那就是哈弗林先生并没有开枪打死他的舅舅。但是,要记住,黑斯廷斯,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哈弗林夫人。”
“这不可能!当枪声响的时候,看门人和她在一起。”
“啊,是的,那个看门人。但是她失踪了。”
“她会被找到的。”
“我不这样认为。关于那个看门人,有些地方非常让人费解,你认为不是这样吗,黑斯廷斯?当时,我立刻就有这种印象。”
“我想,她扮演了看门人的角色。然后,在适当的时候跑出来了。”
“她的角色是什么?”
“噢,假如说吧,由她供认出她的同谋,那位黑胡子的男人。”
“嗅,不,那不是她的角色!她的角色正是刚才你所提到的,她只提供哈弗林夫人在开枪的一瞬间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而且没有人再能够找到她,我亲爱的朋友,因为她根本不存在!‘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正如贵国那位伟大的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的那样”
“那是狄更斯说的话。”我替他做了纠正,难以抑制地觉得好笑,“可是,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波洛?”
“我的意思是说佐伊·哈弗林在结婚前是一位女演员,你和贾普只在昏暗的客厅里看到过那位看门人,她身影模糊,中等年纪,穿着黑衣服,说话声音很轻,听上去模糊不清。结果的事实是,你,还有贾普,还有看门人叫来的那些当地警察,谁也没有见过米德尔顿和她的女主人同时同地出现在同一场合过。对那个聪明透顶,胆大妄为的女人来说,这简直是易如反掌的游戏。在去叫她女主人的过程中,她跑上楼去,套上一件鲜艳的长裙,拉掉灰白的假发,散开黑色卷发再戴上一顶帽子,然后,再涂上一点儿口红,那位聪明活泼,发出银铃般声音的佐伊·哈弗林就走下楼来了。没有人会特别注意那个看门人。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看门人与这桩案子毫无关系,而哈弗林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