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在托尔圭的结束语
“不过,当然,亲爱的格温达,我从没有想过要离开,让你一个人留在屋里,”马普尔小姐说。“我很清楚,存在着一个非常危险的人,我在花园里进行暗地的观察。”
“你始终——知道——是他吗?”格温达问。
总共有三个人——马普尔小姐、格温达和吉尔斯——坐在托尔全帝国旅馆的草坪上。
“改变一下地方吧,”马普尔小姐说,吉尔斯已表态同意,这样对格温达会更好。所以检查员普赖默尔也赞成。他们便立刻驱车前往托尔圭。
马普尔小姐回答格温达的问题说:
“呃,他确实有征兆,亲爱的。然而遗憾的是其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征兆,没有更多的东西。”吉尔斯奇怪地望着她说:
“可是我连一点征兆也看不出呀。”
“哦,亲爱的吉尔斯,想想看。首先,他在现场。”
“在现场?”
“当然,那天晚上凯尔文·哈利戴到他那里时。他刚从医院回来。而医院,如一些人告诉我们的,那时实际上就在希尔赛德的隔壁,或是当时人们叫的凯瑟琳。所以,就如你认为的那样,在恰当的时间把他放在恰当的地方。于是就出现了许多小小的并非偶然的情况。海伦·哈利戴告诉理查德·厄斯金说她到国外去和沃尔特·费思结婚是因为她在家里并不幸福。就是和她哥哥生活得不幸福。然而大家都说她哥哥是很慈爱她的。所以,为什么她不幸福呢?阿弗利克先生告诉你他‘为这个可怜的小伙子惋惜。’我想他这样说绝对是真实的。他很为她惋惜。她为什么要暗地里去会见年轻的阿弗利克呢?大家都已公认她并没有狂热地爱他。是因为她不能以一般的正常方式去会见年轻的男子吗?她的哥哥是‘严格的’和‘守旧的’。这是对温波尔街的巴雷特先生的模糊的回忆,不是吗?”
格温达擅抖起来。
“他疯了,”她说。“疯了。”
“是的,”马普尔小姐说:“他是不正常的。他很喜欢他的异妹。那爱慕之情变成了占有欲与邪念。那种事的发生要比你所想象的普遍得多。父亲们不想让他们的女儿结婚——或者甚至会见年轻的男人。象巴雷特先生那样。当我听到网球网的事时,就曾那样想过。”
“网球网?”
“是的,看来很重要。想一想那个女孩子,年轻的海伦,从学校回到家里,多么渴望得到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生活情趣,急着要会见年轻的男子——同他们调情——”
“一点性的狂热。”
“不,”马普尔小姐强调说。“是这罪恶的最坏的事之一。甘尼迪医生不仅只杀死了她的肉体。如果你仔细地回想一下,你将发现海伦·哈利戴很显然地是一个使男人发疯的人或实际上是——你用的是什么词来着,亲爱的?——哦,是啦,一个慕男狂,其实是从甘尼迪医生本人那里来的。我觉得,她是一个完全正常的想要有钱、过得愉快、有一点调情生活而最后与她所选择的男人定居下来的青年女子——仅此而已。再看看她哥哥采取什么步骤吧。首先,在允许她自由的问题上,他是严格和守旧的。那么,当她要举行网球会——一个最普通而无害的要求——时,他假装同意,然后,在一个晚上秘密地将网剪成碎条条——一种非常有效的虐待狂行动。当时,既然她还能够出去打网球或跳舞,他就利用弄伤她的脚使之感染不能愈合的办法来捉弄她。哦是的,我想是他干的……真的,我相信一定是的。
“请注意,我不以为海伦曾认识到这一切。她知道她哥哥对她的爱很深,而我不认为她知道为什么在家里她感到不安和不幸福。不过她的确是那样感觉的,最终只好出国到印度去嫁给年轻的费恩,只不过是为了逃走而已。为什么要逃走?她并不知道。她太年轻正直了,以致不可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