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份病历
是坚持去请警察的,可是被劝住了,并使他相信他真的完全没有犯罪,他坚持不全信。然而一而再地向他证明之后,他才不得不承认他回忆不起真正有过犯罪一事。”彭罗斯医生翻动放在他面前的纸张。“他的夜间情况询问所记的从无变化。他说他走进屋里,屋里是黑的。仆人出去了。他走进餐厅,同往常一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然后。经过通门进入客厅。此后,他就什么也记不得了——。一点也记不得了,直到站在卧室里低头看着他已死去的妻子——被扼死的。他知道是他干的——”
吉尔斯插言道:
“请原谅,彭罗斯医生,可是他为什么知道是他干的呢?”
“在他想来毫无疑问。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已发现自己有点有趣的疯狂和惊人的疑心。例如,他告诉我他确实相信他的妻子在给他放药。当然,他在印度住过,那里的地方法院经常有妻子用曼陀罗来毒害她们的丈夫致精神错乱的诉讼案件。他经常受到这种幻觉的折磨,时间和地点混乱无常。他强烈地否认他怀疑他的妻子不忠。不过,我想那只不过是激发力罢了。真正发生的事看来是他进了客厅,看到了他妻子留给他说要离开他的字条,以及他要逃避这个事实的办法,选择是,只有’杀死’她。因而产生了幻觉。”
“你的意思是他非常担心她?”格温达问。
“很明显,里德夫人。”
“而他从不——认识到——那是一种幻觉吗?”
“他必须承认一定是幻觉——但内在的信念没有动摇。着迷得失去了理智。要是我们能揭开他潜在的孩提固结——”
格温达打断他能话,她对孩提固结不感兴趣。“可是,你说你十分相信,他——他没有干?”
“哦,如果那使你焦急的话,里德夫人,你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凯尔文·哈利戴无论对他的妻子如何妒忌,也断然不是一个杀人犯。”
彭罗斯医生咳了一下,拿起一本破旧的小黑本子。
“如果你喜欢这,里德夫人,你是占有它再合适不过的人了。你父亲在这里的时候,用它作各种各样的笔记。当我们把他的结果转给他指定的遗瞩执行人(实际上是一个律师商行)时,当时的主管人麦圭尔医生就把它作为病历的一部分保存了下来。你知道,在麦圭尔医生的本子里记有你父亲的病状—一当然,只是一些字首,K·h先生。你是否喜欢这本日记——”
格温达伸出了渴望的手。
“谢谢,”她说。“我喜欢。”
在返回伦敦的火车上,格温达拿出了这个破旧的小黑本子,开始看起来。
她随便地翻开了它。
凯尔文·哈利戴写道:
我想医生们知道他们的职业…全都是胡说八道。我同我母亲谈恋爱吗?我恨我父亲?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我无法相信这是一个简单的警察所——刑事法庭——而不是一个古怪的疯人院。然而——这里的一部分人——如此正常,通情达理——就象其他人一样——除了当你突然产生什么怪念头外。那么,好吧,我好象也有一个怪念头…
我已给詹姆斯写信……催他与海伦联系……叫她亲自来看我,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他说他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那是因为他知道她已死了,是我杀死她的……他是一个好小伙子,但我并没有受骗……海伦是死了……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呢?很久以前……我们到迪尔茅斯后不久…她的态度变了…是的,而她也经常注意我……
她在我的食物里下药吗?那些奇怪可怕的恶梦,并不是一般的梦……活生活现的恶梦……我知道那是药……只有她才会这么干…为什么?……有某个人……她所害怕的某个人……
老实说,我猜她有情人?有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