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是。我想是两个外国字。我现在记得好像是K-A-I;而另一个也是K-A-I。也许是Kay-Kye或kye一Kye,他们常常提到。我想是日本字。”
“啊。”杜本丝说,“村里会有日本人住过吗?”
“不,不,不是。这里没有外国人。”
艾塞克迅速地取油涂上,只耍一点点油,就给生绣的钥匙带来惊人效果。钥匙插入钥匙孔,轧轧转动,推开门。杜本丝和她的向导走过去。
“这个。”艾塞克对里面的物品似乎丝毫不引以为荣地说:“全是陈旧的破烂,对不对?”
“那木马还算不错。”杜本丝说。
“是马锡德。”艾塞克说。
“马一锡德?”杜本丝有点怀疑地说。
“是的。是某地方的女人名字。有人说是王妃,征服者威廉的妻子。我想是吹牛,从美国来的,这木马,美国教父送给孩子的。”
“送给孩子——?”
“巴新顿的孩子啊,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清楚。已经完全生锈了。”
“马锡德已经落魄不堪,却仍然是相当好看的马。身长与现在的马没有什么差异;以前丰厚的鬃毛只留下了一点点。耳朵只有一只。以前浑身灰色,前腿和后腿都伸得直直的,还有一撮尾巴。
“看来动的方式跟我以前所见的木马好像不一样。”杜本丝很感兴趣地说。
“不一样吧?”艾塞克说,“一般都摇上摇下,向前向后。这木马--怎么说好呢,对了,是往前跳,先用前腿--砰的一声--而后用后腿跳,真好看哪。假如我现在骑上去让你看——”
“小心。”杜本丝说,“也许——钉子也许会露出来刺了你,或掉下来。”
“我以前骑过马锡德,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不过我还记得。而且,这马还很结实,不会垮掉。”
艾塞克突然以意外轻捷的动作跨上了马锡德。木马猛然向前跑,然后往后退。
“动了吧?”
“是的,动了。”
“嗯,他们都很喜欢它。珍妮小姐每天都骑。”
“珍妮小姐是谁?”
“哦,就是最大的孩子。是她教父送给她的。也送她储拉夫。”
杜本丝诧异地望着艾塞克。他说的在Kay—Kay中似乎找不到。
“他们都这样叫它。就是那个放在角落,附有车子的小木马。帕美拉小姐常骑它奔下山丘,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她在山丘顶上跨上马,双脚就放在那儿——一般都附有踏板,但不会动。所以,她把木马拿到山丘顶上,然后让它从山丘上滑下,用脚煞车。有时会到智利松停住。”
“嗯,在快碰到时,”她就停住了。她实在太严肃认真了。我曾看她玩了好几个钟头--三四个钟头。我常常来修整圣诞红的花坛和银苇草,所以常看到她从山丘滑下来。她不喜欢人家跟她说话,我也就不跟她攀谈。不管她做什么或想做什么,她都希望不受干扰持续下去。”
“她想做什么呢?”杜本丝说。她对帕美拉小姐的兴趣突然比珍妮小姐更浓厚。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常说自己是逃亡的公主,或什么梅丽女王--爱尔兰或苏格兰吧?”
“苏格兰的梅丽女王吧。”杜本丝猜测。
“嗯,不错。她不是离开就是逃亡。进入城堡,还说什么锁。其实不是真正的锁,而是小湖。”
“唔,我明白了,帕美拉自以为是苏格兰的梅丽女王,正在逃避敌人,是不是?”
“是的。她说要到英国求伊丽莎白女王宽悯。我可不认为伊丽莎白女王是这么慈悲的人。”
“可是,”杜本丝掩盖着满怀的失望说,“实在很有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