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赌台管理员的内心世界
沃切尔的脸庞。他抬起手,“夫人,”他说,“有一种叫做怜悯的东西……”
“啊!”
她又软了下来。
“我明白了。”
她又是原来的样子了,平静、面带微笑。
“一个有趣的故事,沃切尔先生,不是吗?允许我给您点支烟。”
她熟练地卷了一个纸捻,在蜡烛上点燃,递给了他。他朝前倾了倾身子,直到火焰燃着了他夹在唇间的香烟。
然后她出人意料地站了起来。
“现在我必须走了。请——我不需要任何人送我。”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走了。萨特思韦特先生本来要赶快追出去的,但他被那个法国人吃惊的喊声截住了。
“天哪!”他盯着伯爵夫人扔在桌子上的那个烧了一半的纸捻。
他展开了它。
“先生!”他喃喃地说,“一张五万法朗的支票。你们明白吗?她今晚赢的钱。她在世界上拥有的全部财产。而她用它点燃了我的烟,因为她太骄傲了,不肯接受———怜悯。哦:骄傲,她总是像撤旦一样骄傲。她与众不同——不可思议。”
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冲了出去。萨特思韦特先生和奎恩先生也站了起来。侍者走近富兰克林·拉奇。
“La note,monsieur(法语:结账,先生)。”他无精打彩地说。
奎恩先生迅速地把它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我觉得有点孤独,伊丽莎白,”富兰克林·拉奇说,“这些外国人——他们令人惊异!我不理解他们。不管怎样,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他朝她望去。
“哎,像你一样以百分之百的美国人来审视一切是挺好的。”他的嗓音中有一种小孩般的哀伤的口气。“这些外国人大奇怪了。”
他们谢过奎恩先生,一起走入夜色中。奎思先生收起他的找头,对着萨特思韦特先生微微一笑,后者正在像一只心满意足的乌儿一样洋洋自得。
“好吧,”萨特思韦特先生说,“一切都精彩地结束了。我们相爱的小鸟们现在都没事了。”
“哪些小鸟?”奎恩先生问道。
“哦!”萨特思韦特先生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哦:是的,我想你是对的,考虑到了拉丁式的观点和所有——”
他看起来半信半疑。
奎恩先生微微一笑,他身后的一扇彩色玻璃窗在一瞬间给他披上了一件五颜六色的小丑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