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拉子的隐居者
,这次语气更柔和一些。
“你有一个朋友,或者说是同伴,已经去世了。”这句话的语气像钢铁一般冰冷,令人不快。
“是同伴。”
“她名叫?”
“穆里尔·金。”
“你喜欢她吗?”
“你什么意思,喜欢?”她停了停,想了一下说:“她对我很有用。”
她的话音里带着傲慢。帕克·派恩先生想起了领事的话:“你看得出她是个人物,如果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她死的时候你伤心吗?”
“我——当然!派恩先生。是否真有谈论此事的必要?”
她生气地说,不等回答就接了下去:“非常感谢你的光临,但是我有些累了,是否可以告诉我该如何感谢你?”
然而帕克·派恩先生纹丝不动,也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提问:“从她死后,赫尔·施拉格尔就没有来过。假如他来了,你会接待他吗?”
“当然不会。”
“完全拒之门外?”
“完完全全,赫尔·施拉格尔并不受欢迎。”
“是的,”帕克·派恩先生若有所思地说,“你只能这么说。”
她傲慢自大的防御盔甲开始动摇了。她犹豫地说:“我——我不知道你指什么。”
“埃丝特小姐,你知不知道年轻的史拉戈爱上了穆里尔·金?他是个多愁善感的小伙子。他依然珍藏着对她的回忆。”
“真的吗?”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是什么意思,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怎么会知道?”
“你总有仔细看她的时候吧。”帕克·派恩先生温柔地说。
“哦,你是指这个!她是一个长得挺不错的年轻女子。”
“和你差不多年纪?”
“没差多少。”她停了停,问道:
“你为什么认为——史拉戈还关心着她?”
“因为他是这样对我说的。是的,是的,确凿无疑。我说过,他是个多愁善感的年轻人。他很愿意将他的心事向我一吐为快,对她这么样子死去的方式他很伤心。”
埃丝特小姐跳了起来:“你认为是我谋杀了她?”
帕克·派恩先生并没有像她一样跳起来。他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
“不,我亲爱的孩子,”他说,“我不相信你会谋杀她。事已至此,我想你最好还是尽快停止演这场戏回家去吧。”
“你说什么?演戏?”
“事实是,你失去了你的胆量。是的,你完全失去了胆量。你害伯你会因谋杀了你的雇主而受到指控。”
她全身陡然一震。
帕克·派恩先生继续说:“你并不是埃丝特·卡尔小姐。在我到这里之前我就知道了。不过为了确认我还是做了试探。”他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当我刚才谈话时,我一直看着你。每次你都是以穆里尔·金的身份来反应,而不是埃丝特·卡尔。廉价的商店、电影院、坐有轨电车、巴士回家——你对这些都有反应。乡间别墅里的丑闻、新开张的夜总会、伦敦社交界的蜚短流长、赛马会,听到这些你都无动于衷。”
他的语音更加循循善诱,充满了父爱:“坐下把一切都告诉我、你并没有谋杀埃丝特·卡尔小姐,可你认为你会被指控为谋杀。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把整个身子都陷在了沙发里,然后开始说话。她的话有些急促,迫不及待。
“我必须说——开始,我——很害怕她。她是个疯子——并不是非常地疯狂——只是有一点。她把我